邵鳳亭也不是管不了,因為心裡有愧疚,平日裡才都慣著,在他們面前連說話聲音都剋制著。
溫崢崴,丘臻,湯子行被邵鳳亭拉出去之後,三個人臉色不好看,還嫌惡地拍開了邵鳳亭的手。
“我們自己會走,何必拉拉扯扯。”
邵鳳亭嘴角一僵,拉拉扯扯怎麼了,連他們的人也是她的!
可這話在心裡遛了一遍,出口就變成了好聲好氣地解釋,“師父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你們之前不是嫌我做菜不好吃嗎,師父的手藝是絕頂的,等我得到真傳,做給你們吃。”
溫崢崴,丘臻,湯子行聞言無語地看著邵鳳亭,就他們妻主會幹出這樣的事情,整日遊手好閒,吃喝玩樂,現在還認了個廚子做師父。
“原來只是廚子,我道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湯子行沒忍住就開了口,對蘇靈喬諷刺的同時更是對邵鳳亭的諷刺。
邵鳳亭有些不大高興了,說她什麼都行,她本來就不咋的,但是說她師父就不行。
很難得的,邵鳳亭繃起了臉,“我不要求你們什麼,但是不許再說師父的不是。”
溫崢崴,丘臻,湯子行對邵鳳亭今日的反常很意外,一時間竟沒有再說話,並按邵鳳亭的安排住在蘇靈喬他們隔壁房間。
在用過晚膳之後,很快天就完全黑了。
下人們被吩咐不要走動,府宅裡的夜就變得靜寂。
邵鳳亭在院子裡坐著打盹,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打著架,並默默羨慕著蘇靈喬,她能在屋子裡和她三個夫君在一起,而她連門都進不了。
“要不先睡一會兒,有動靜我會叫醒你。”
見蘇靈喬看著醫書顯得有些睏倦,墨曲直就想讓蘇靈喬去床上睡。
看了眼那大的離譜的床,蘇靈喬搖了搖頭,“那竊色之徒用藥厲害,我不放心。”
以師父們的修為,輪不上她來過多擔心,但是越是重視在乎一個人,就會忍不住擔心。
墨曲直見蘇靈喬堅持,就只好作罷。
為了讓自己有精神些,蘇靈喬就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去吹風。
“你這樣突然吹風會頭疼的。”
說著,墨曲直就拿著披風披在蘇靈喬身上。
蘇靈喬身體不由一僵,有些不大適應這種超乎師徒的關心。
但這樣的溫暖是她渴求,無法拒絕的,而且因為這是她大師父。
心有就像是被填滿甜蜜的東西,於是蘇靈喬側頭看向墨曲直勾起唇角笑了。
沒有說話,四目相對,卻無聲勝有聲。
咔。
樹枝斷裂的聲音。
“誰!”
正豔羨地看著窗邊如膠似漆的師父和師郎,但在聽到異響後,邵鳳亭立馬喊了出來,並追了出去。
蘇靈喬也看到了那突然逃竄的身影,沒做多想就跳出了窗戶跟著追了出去。
但那人消失的太快,她們並沒有追到。
怕是調虎離山之計,蘇靈喬很快就折回來了,隨即就去檢視了剛才那黑影所躲藏的地方。
大樹很好的提供躲藏的地方,附近還有不少花草,這些都很容易讓人藏匿。
可惜並沒發現什麼線索,可就在蘇靈喬打算回房的時候,發現草叢有白色的東西。
蹲下一看,是一隻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