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她明明沒有入魔，卻沒有比她在永孟山受魔氣影響好到哪裡去，哪還有比平時在他面前聽話乖巧的模樣。
還是說，那些乖巧是她佯裝的，厚顏無恥才是她的本性？
目光打量完蘇靈喬，墨炎南一甩衣袖就坐了下來。
“你無需聽那些話，夢總會破碎，我們也會甦醒。”
聽到墨炎南已經坐下了，蘇靈喬摸索到桌子後，沿著桌子找到凳子，跟著坐了下來。
因為坐的有些近，墨炎南蹙了蹙眉頭後就想換位置，但在他想起身時，蘇靈喬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您不情願，我也不會強行讓您嫁給我，您不喜歡拜堂就不拜，您喜歡什麼我一切都可以遷就您。”
聽到蘇靈喬說遷就他，墨炎南嘴角露出了冷笑。
沒多大本事，口氣倒是可以。
冷笑過後，墨炎南就不留情面地道，“我不喜歡你，你最好離我遠點。”
但凡還想要臉的人，聽到他這樣說之後，也不會願意再來招惹。
可墨炎南還是低估了蘇靈喬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但沒見到蘇靈喬惱羞成怒，她反而單手擱在桌上託著是下巴笑盈盈地“看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墨炎南覺得那條帶子沒有遮住蘇靈喬的眼睛，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知道他是誰。
這種錯覺成功讓墨炎南一股頭皮發麻的感覺竄上了腦門，彷彿心臟跟著漏跳了幾個下。
明明應該看蘇靈喬發現一直是他，讓她自己看看她鬧了什麼樣的笑話，說了哪些恬不知恥的話。
可他現在內心反而十分不想讓她知道，覺得自己才是個笑話。
墨炎南暗中緩緩攥緊拳頭。
“不喜歡沒關係，畢竟不喜歡到喜歡有個過程，而且我覺得您並非真的不喜歡我。”
要是真的厭惡，他大可以不管她，讓她自生自滅不是更方便？
現在是夢中，出了夢境她連聽力都沒有，更是無法瞭解他，所以讓她安靜是不可能。
看不到“這個人”是什麼表情，但憑著他略微沉重的呼吸，蘇靈喬能猜到“這個人”想必並不願意聽到她說得太直白。
她對待男子方式是似乎有些輕浮，的確有些過了。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驚嚇到他，蘇靈喬暗暗端正了坐姿，一本正經地建議道，“這樣乾坐著也不是一回事，我們要不……”
還沒等蘇靈喬說完，就聽到了敲門聲。
這裡是“這個人”的夢，有任何動靜蘇靈喬第一時間就“看”向了他。
墨炎南嘴角一僵，敲門哪裡來的他哪裡知道，蝶衣說是給了他控制權，但難保蝶衣耍什麼花樣。
既然不是他想出來的，那只有一個解釋。
墨炎南冷聲開口，“滾。”
但門外的人並沒有離開，反而推門走了進來。
蘇靈喬暗中微微揚了一下眉，看來這夢並不是他完全控制。
聽著來人的腳步聲，很輕，輕到彷彿是漂浮的，蘇靈喬沒有作聲，只是靜坐等著將會發生的事情。。
墨炎南看著人形蝴蝶端著酒進來後，一怒之下拍碎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