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微挑,他放下杯子,深深地看著小雨師師回答道,“我有東西要給你。”
東西?小雨師師不明白。
看女子的模樣,他笑笑,慢慢手伸進衣袖。
接著,在小雨師師疑惑之際,玉佩已經出現男人的手中。
玉佩?真的是她的玉佩?小雨師師睜大著眸子看著男人手中的玉佩。
沉白見女子怔愣在原地的樣子,默默的抿嘴起身,神情閃過一絲複雜,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走近小雨師師,溫柔體貼的抬起她的手,他將玉佩放進她的手心,才低頭輕聲說道,“你的玉佩,物歸原主。”
心中怔愣才半響,她低眸看著手中的玉佩,她原以為她再也拿不回來了,她原以為男人只是為了讓她安心才假意這麼說的,原來,他真的為她將玉佩拿回來了。
心中感觸很深,她看著沉白,眸子裡溢滿了感激,她正欲開口感謝他,男人卻先一步伸出手指覆上了她的唇,他輕挑的眼神此時是如此的認真,他的語氣很溫柔,像是和煦的風,他的眉目似畫,他說,“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你不用感謝我。”
小雨師師禁了口,一時說不出話來,其實這件事情怪不得瀟澤,這個玉佩她本來一直帶在身上,可是她才進城沒多久,就不小心被人偷了去,等她再次找到它時,它已經出現在了玉石鋪子櫃子中,這塊玉佩是小林子唯一的東西,對於小林子,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管怎樣,她一定要將玉佩贖回來,可是那塊玉佩居然價值連城,她本以為這只是一塊普通的玉佩,她不知道小林子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塊絕世寶玉,於是她開始做活兒,她沒日沒夜的做活兒,還向李老闆借了一百兩,她求玉石鋪子的老闆千萬不要將玉佩賣給別人,可沒想到,等她終於籌集到錢準備將玉佩買下時,玉佩竟然出現在了那個外邦男人手中。
其實,她不怪任何人,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她的錯。
默默的將玉佩緊握,小雨師師抬眼問道,“那個外邦男子真的是你的弟弟嗎?”
沉白神色自若,微微鬆了一些唇,他看著她,點點頭,“他叫瀟澤,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弟。”
“那這麼說,你也不是北淵人嗎?”小雨師師瞭然,卻又疑惑的皺眉。
轉開眸子,沉白看了一眼別處,似乎很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算是吧,我們都來自般茲。”
聞言,小雨師師抿了抿嘴,她知道般茲,是一個邊陲小國,很多年前,被北淵覆滅,成為北淵的附屬國。
可是她沒有想到,沉白竟然會是般茲人,那他為什麼會在公主府做事呢?還有她的姐姐真的是公主嗎?
小雨師師抿著唇,微低著頭,她心中想了很多。
“我看你今天心情很不錯?”沉白盯了她半響,才慢悠悠地說道。
小雨師師眼眸中掀起一分波瀾,她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還是說這個男人觀察入微?
她今日心情確實要好多了,因為今天她終於沒有再收到花了,現在想來,這花應該是那個外邦男子送的吧,現在她的玉佩也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想想她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呢?
“這塊玉佩對你很重要嗎?”並沒有等小雨師師的回答,沉白抬手看了一眼女子將玉佩緊緊的握住,問道。
這是他第二次這麼問她。
小雨師師低眉看著玉,不想起在回答男人的問題,倒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道,“這是小林子唯一留下的東西。”
“小林子?”沉白眼眸微挑,心中默默的咀嚼著這個名字。
“那他在哪兒?”這名字一聽就是男人,沉白見她如此珍惜他留給她的東西,沉了沉嘴角,鳳眸很是不明不白的斂起,他問道。
他在哪兒?小雨師師動容,像是結痂的傷口被再次撕開,眼淚如同開閘的洪水衝出眼眶,她將頭重重的低下,狠狠地咬住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她不想讓男人看見她哭,可肩膀卻抑制不住的抖動。
心細如他又怎會不知道她哭了,她為何哭?沉白心中早已明瞭,不做任何言語,他輕輕的抬手覆上她的頭頂,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四周很靜,只聽得見她隱忍不發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