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城,朝子奴根據江梧的囑託來到了滕家村,只是風鈴卻始終沒有出現。
忽然,面前一潭平靜的秋水蕩起水花,朝子奴轉身,不料一支飛鏢向他飛來,朝子奴一個側身,眼疾手快接住了飛鏢。
四下無人,朝子奴斂眉,飛鏢上拴著紙條,帶著疑惑,他修長的手指將紙條開啟。
“明晚戌時,我在弄河河畔等你。”
沒有署名,朝子奴心中卻已猜到來人。
……
弄河河畔,女人早早的就站在河邊,狂風大作吹得女人睜不開眼睛,平靜的河面隱隱發作,就如暴風雨前的寧靜。懷中的小孩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不哭不鬧,只是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吧唧著櫻桃小嘴看著眼前的女子。
忽然,身後一陣強烈的氣流朝她飛來,風鈴眉心輕蹙,一個靈巧的飛身,她安然落地。
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孩子,風鈴沉了沉嘴角,斂眉望著站在對面的紫衣女人,沉聲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跟蹤我?”
夢蘿手裡握著銀劍,看著這個曾經並肩的戰友,聲音俱厲的說道,“你還是不死心,還是要背叛門主。”
“我只是覺得那些人都是無辜的。”風鈴的爭辯被忽然而起的狂風撕扯得支離破碎。
“夠了風鈴,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嗎?做任何事情都會有所犧牲。”夢蘿嗔怒,翻轉手中的銀劍,鋒利的劍刃迸出滲人的寒光。
風鈴抿嘴看著銀劍,抬頭皺著眉頭看著夢蘿,“看來今日,你我註定是要兵戎相見了。”
“只要你將孩子交給我,並且不同朝子奴相見,我們就還是同伴。”
風鈴若有所思的看著夢蘿,抿嘴不語,半響才悠悠的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緊緊的抿著唇,握緊手中的劍,聽到女人最終的答案,看看她是心意已決了,慢慢抬起長劍,她毫不留情的朝她刺來。
風鈴微微眯眼,將懷中的孩子緊緊抱住,她亦是提劍朝夢蘿刺去。
一時間,狂風像是惡魔一般呼呼作響,弄河的水掀起卷卷波瀾,拍起驚濤駭浪,四周頓時塵土飛揚,像是一個巨大的屏障將二人包裹起來,天地間一片渾沌。
“哇……哇哇哇”懷中的小孩像是被驚到了一般哇哇大哭起來。
見孩子哭鬧,風鈴抿嘴,忽然抬手重重的擊中夢蘿,一個側身,不在同夢蘿糾纏,風鈴向後退去,穩穩落地,她輕聲輕語的哄著孩子。
夢蘿受了風鈴一掌,悻悻的落地,嘴角留下星星點點的血跡,她抬手按住痛處,狠狠的看向風鈴。
她不是風鈴的對手,她知道。
可是……
夢蘿沉著嘴角,再次向風鈴刺來。
索性懷中的孩子哄了幾聲便不再哭鬧,風鈴安慰的勾勾唇,抬眸見夢蘿還不死心,一把抽出插在地上的劍,她上前。
看來今日不打敗她,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只是這次,夢蘿不是在一味地強攻她,而是將劍伸向了她懷中的小孩兒。
“夢蘿你瘋了!”風鈴擋住夢蘿的劍,她刀刀致命,根本就沒想讓這個孩子活。
夢蘿不停女人的話,緊抿著紅唇,眸子裡露出嗜血的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