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泛白,整個鳳凰城還處於沉睡之中。
蒼西小巷驚現女屍的訊息驚動了整個皇城,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搞得整個鳳凰城人心惶惶。
常歡的父母前來報案,說女兒常歡一夜未歸,經常父常母的指認,女屍正是他們的女兒常歡,而那日他們在梨拜春遇到的那個姑娘出來作證,說馮洛傾是最後一個和常歡在一起的人。
如此,她成了皇城通緝的物件。
今日風和日麗,秋風颯爽,天邊初升的太陽透過山巒發散出跳動的光,倒是一個好天氣。
一男一女早早的來到府衙大門,馮洛傾戴著薄紗望著面前的男人,秋風讓她微微眯著眼睛,輕輕開口,“我進去了。”
男人面對她,迎風而立,抿了抿薄唇,“記住我說的話,其他的都交給我。”
“好。”
……………
府衙內
馮洛傾挺著筆直的腰身站在堂下。
“堂下是何人?”隸屬皇城的知縣是當朝尚書大人顧雲甫,馮洛傾對他還是多有了解,此人清正廉潔,剛正不阿,是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
馮洛傾想了想,還是緩緩跪下,“回大人,民女名叫塵縈。”
“塵縈?你就是那個殺害死者常歡的嫌犯?”
“正是民女,只是常歡的死同小女子並無關係,民女此次來,就是為了證明民女的清白,還請大人明查。”馮洛傾仰起頭與顧雲甫對視,一臉肅靜,說得不卑不亢。
“是非曲直,本官定會弄清楚,只是,為何你一直以面紗示人?”顧雲甫略顯老氣但又十分精明的眸子盯著馮洛傾。
終於還是問了,馮洛傾微微抿了抿唇,“民女感染風寒,恐傳染給大人,才戴上面紗,再者………”
“再者什麼?”馮洛傾的話有所保留,讓顧雲甫鳳眸微微一斂。
“民女與一位已故的貴人長得略微有些相,民女戴面紗是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裡是公堂,本官命你,取下面紗。”顧雲甫自是不信這些有的沒的,她藉故不肯取下面紗定有蹊蹺。
馮洛傾咬了咬下嘴唇,既然遲早都要揭面紗,此刻她要做的,就是讓一切都看起來並無異象。
緩緩地抬手靠近耳後,她從容鎮定地揭開面紗。
當一張讓在場所有人都熟悉的臉出現在眾人眼前時,堂下所有人都睜大著眼睛,彷彿看到鬼一樣。就連堂上的顧雲甫,飽經風霜一絲不苟的臉也微微變了神色。
因為這張臉他們都太過熟悉了,這是曾經鳳凰城最風光的公主,最尊貴的女人穆玉公主馮洛傾。
就差沒跪下叫公主了。
顧雲甫看著她的臉,起身走下公堂,立在女人的身邊。
“公主?”
馮洛傾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慌,連忙低下頭,“大人,民女不是穆玉公主,奴婢是塵縈。”
“民女之所以一直帶著面紗,就是害怕大家看到我,都把我當做是穆玉公主,民女何德何能,竟與公主長著幾分相似的臉。”馮洛傾語氣裡都帶著一絲驚慌,眼睛不敢看顧雲甫,她是裝的,她想,如果此時,一個人被當作成一個已經死去的公主,那她應該也是這種情緒。
驚慌中帶著著急。
“太像了,老夫活這麼久,還真是從來沒見過如此相似的二人。”顧雲甫不經驚歎道。
“大人,屬下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同大人講。”長相干瘦的師爺忽然向前,對顧雲甫說。
兩人對視一眼,走進內室。
馮洛傾依舊跪在堂下,微微低著頭。
大約過個半炷香的時間,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公堂。
顧雲甫坐回堂上,望著她,開口,“經過仵作對常歡屍體的檢驗,確定常歡的死因是因為背後中飛鏢而死,我們也在案發現場發現的那枚帶血的飛鏢。”
“來人呈上來。”
一個捕頭將飛鏢呈現在她的面前。
“不知你是否識得這枚飛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