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房中傳來連連的嘆息聲。
“太醫,他怎麼樣了?”朝子奴一身玄袍立於床側,鳳眸盯著床上躺著的男人。
“唉。”白鬍子老太醫起身。
“老夫行醫數十年,從沒見過一個人受這麼重的傷還能撐到現在。”
“那他還有救嗎?”
“駙馬爺的傷勢太重了,能活到現在全憑一絲微弱的氣息吊著,老夫也是無能為力呀。”
“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嗎?”朝子奴癟眉。
“這樣吧,老夫先開些藥吊著,至於能不能救活駙馬,就看他的造化了。”
“大人,請隨我來取藥吧。”說著,太醫惋惜無奈的搖了搖頭,提著箱子出去了。
朝子奴望了一眼床上面色慘白的莫北柒,轉身出了屋子。
四下無人,屋頂上閃進一男一女。
馮洛傾紅著眸子望著床上得男人,慢慢走進。
江梧立在原地,不明深意的挑了挑眉。
蹲下身,馮洛傾專注得望著莫北柒,他和她已有幾月不見了吧。
他像一個死人一樣,生氣全無的躺在床上。
“你為什麼要如此?”連她說話的聲音都有些哽咽。
“你不是懷疑我嗎?你不是不愛我嗎?你為什麼要這樣?”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源源不斷的從她清瘦的臉龐上滾了下來。
“你起來好不好,你看看我,我還在,我們不要鬧了,什麼我們都不要管了,我們離開這裡,我們就像小時候一樣生活好不好。”
她蹲在屋頂,將太醫和朝子奴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這次,他真的要死了嗎?
“你起來呀!你起來!”馮洛傾的情緒逐漸失控。
屋外,巡查的侍衛
“什麼聲音?”
“好像是從駙馬房中傳來的。”
“去看看。”
屋外,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此起彼伏,江梧鳳眸一斂。
兩步上前,抓起馮洛傾的手。“有人來了,快走。”
“你放開我!”馮洛傾使力掙扎。
男人大手一揮,抓住女人亂動的肩膀,腳尖輕盈一點,消失在屋子裡。
床上的莫北柒微微有些醒了,鳳眸吃力的睜開一條縫,只是一瞬間有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他好像恍惚間看見了她。
江梧帶著馮洛傾出了公主府好遠,抵不過懷中女子劇烈的掙扎,又怕傷了她,只好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