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說:“多謝你提醒我。你不是隨身帶了小剪刀嗎,借我用用。”
王託託從馬背的包裡拿出剪刀遞給朱柏。
朱柏對著河水三下五除二就剪了個貼著頭皮的清爽的短髮。
他摸了摸自己頭髮:“哇瑟。忽然覺得自己又變帥了。”
忽然又找回了高中上課的時候,偷偷用抽屜裡的小鏡子打量自己,然後被帥到的感覺。
可惜沒有推子,有點坑坑窪窪,不然更帥。
王託託:“嘖嘖嘖,真的,我覺得,你真的太古怪了。就不是一般人。”
兩個人等衣服幹了,穿上。
一天暴曬下來,兩個人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像兩隻烏眼雞。
王保保皺眉問王託託:“朱柏呢?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王託託朝旁邊那個黑乎乎的短髮孩子抬了抬下巴:“這不是嗎?”
王保保盯著朱柏,好一會兒才認出來,嚇得叫了一聲:“你怎麼了?誰把你弄成這樣。”
就連七號洗乾淨了,毛都蓬鬆油亮了好多,完全不像之前那個髒兮兮毛打結的野狗。
朱柏笑嘻嘻地回答:“別激動,別激動,我只是不耐煩洗頭髮,就剪了。”
王保保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去,你怎麼能剪頭髮呢?到時候朱樉不認識你怎麼辦?”
話說從朱樉那裡要糧食的時候,還是要把朱柏帶去露個臉的。
朱柏:“到時候不就長出來了嗎?”
王保保鬆了一口氣,指著王託託惡狠狠地說:“逆子,你給我把他看好了,別讓他再瞎折騰,折騰到老朱都不認他,我們就白把他擄過來了。”
王託託撓頭:“知道了。其實我也覺得他剪了頭髮還更好看。”
王保保暴怒:“好看個屁,他這樣子誰還認識他是明朝的王爺?!都會以為他是蒙古人。”
朱柏說:“啊,對了,王大人最好定期給我父皇為我報個平安。不然我父皇擔心我,發起狠來,派大軍來掃蕩草原。對大家都不好。”
王保保哼了一聲:“知道了。”
朱柏到底有沒有一點做人質的覺悟啊?!!
怎麼能這麼悠閒自在,適應得這麼好,真是太讓他牙疼了。
朱柏說:“要不,我親自寫封信吧。不然我父皇不會信你。”
朱柏跟王保保要回了自己的文具盒,寫了一封歪七扭八的信。
大意就是:“我很好,別找我。我玩夠了就會回來。”
王保保捏著那個信,眉心皺成大疙瘩:“你的字怎麼寫成這樣?你不是王爺嗎?你不是天天練字嗎?你不是劉伯溫,宋濂的學生嗎?這也太難看了。”
怎麼說呢,每個字好像都認識,但是看起來真費勁。
朱柏很得意:“這就是本王的風格!寫太好了,我父皇不肯相信。宋夫子和劉夫子他們都說我自成一派。”
什麼自成一派,就是糟糕到擰不過來,完全不聽管教吧?!!
人果然都有短板。
他還在想這個小子短板在哪裡。原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