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怎麼也得等到明兒早朝再說這事吧。
這會兒急著提出來,是不想留時間給老朱想辦法是吧。
這傢伙肯定是受了言官的指使。
不過想想也是,欽天監跟工部從來都是穿一條褲子。
工部尚書如今不就是言官之首安然嗎?
朱柏微微抿嘴。
老朱沉下臉說:“大人怕是被日食黴氣所害,壞了腦子。還是早點下去休息吧。”
監正被老朱的殺氣嚇得打了個哆嗦,不敢再說什麼,忙退了下去。
朱柏幾乎可以想象到今夜言官們熬夜寫萬字發言稿的場面。
然後父子三個關上門討論對策。
朱柏決定不出聲,上次言官逼著老朱下罪己詔就是他想辦法解決的。
不能每次都來,總要給朱標機會。
老朱說:“嘖,麻煩,明天那幫子腐儒不逼著咱下罪己詔,不會罷休。”
主要是連著兩件天災,也真是太巧了。
朱標說:“父皇,兒臣認為可以仿照上次。”
老朱挑眉:“嗯?!你說說看。”
朱標:“如今功臣子弟多無官職,只有爵位。父皇趁著這一次給功臣子弟封個官職,也可顯示皇恩浩蕩之意。向上天表示誠意。”
如今能站在大殿上的功臣二代,只有康鐸等二三個。
就算是這少數的幾個,還是因為繼承了死去父親的爵位。
他們既無官職也無實權,說話壓根就沒人理睬。
這些年輕人們都很明白這一點,所以早朝的時候,也默契地裝聾作啞,把自己當成門口的石獅子,純粹是擺設。
徐輝祖就更加了,因為徐達還健在,所以他連爵位都不曾繼承,所以連朝堂都上不了。
這次康鐸平叛立功回來,老朱也沒提給他官職的事。直接讓那五萬兵又回到了原來的衛所。
李景隆練兵回來,兵也還給了衛所,練了個寂寞。
不給他們機會練習觀摩,到時候就直接上崗,肯定是不行啊。
畢竟不是人人都像朱柏這樣,往那一站就什麼都懂了。
朱柏垂眼站著,讓人看不出來他是犯困,還是在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