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羽的這番話,不可謂不惡毒,如此一來,詩雨公主怕是就算是跳進海洋都洗不清了。
而一個名節對於這個世界的女人何其重要?北宮羽此舉,簡直就是要把詩雨公主往地獄裡打。
但,那又如何?不是他北宮羽故意惡毒的詆譭對方,而是對方正值鴻門成立之際尋事,再者,他的話,本就是事實。
他的眼中,只有敵人和朋友,沒有男女之分。
此女一出場,就一幅高高在上的姿態,直呼他賤民,這就是再打他的臉。
堂堂鴻門門主,豈能容忍他人肆意踐踏?
先有血獄樓等諸多勢力送萬副棺木,後又秦戰等人令他跪地迎接,早就激起了北宮羽心中的殺意。
正好,鴻門要想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少不了見血,那就拿這些蠅營狗苟之輩祭鴻門大旗。
詩雨和秦戰聽到北宮羽的話語,臉色當即一變,他們最怕這件事被歐陽少卿知曉。
果不其然,一旁的歐陽少卿,聽到北宮羽的話語,臉色當即一變,森冷的目光看著秦戰和詩雨公主道:“本少想知道真相。”
“少卿哥,你相信詩雨嗎?”
詩雨公主不虧出身於充滿了勾心鬥角的旋渦之中,看到歐陽少卿果然生氣,當即露出一副淚眼朦朧,楚楚可憐的摸樣牽著歐陽少卿手臂,問道。
原本怒火沖天的歐陽少卿,當即拜倒在詩雨公主的石榴裙下,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自然相信,只是……”
“賢婿。”這個時候,秦戰知道該自己出面了。
只見秦戰嘆息一聲,滿臉苦澀道:“您也應該知道,我青陽王朝勢力低微,只要有點勢力之人,都可以站在頭上撒尿。”
說這話時,秦戰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北宮羽,其意不言而喻。
而後,秦戰緊接著說道:“至於婚配一事,確有其事,但是,卻是我自作主張,與詩雨沒有半天關係,這件事,我可以發下武道誓言。因為早在這之前,她就已經在玉女門中深造。”
“不過,這婚配一事,雖然是我自作主張,但是,形勢不由人吶,誰叫人家拜了一個神劍宗的強者為師尊呢?然後依靠這個關係,對我施壓,我不得不遵從。”
秦戰不愧為一國之主,輕飄飄之間,就把原本對他極度不利的事情,扭轉乾坤,變成了極為有利,把一切的責任全部都推在神劍宗和古朗天的身上。
把自己反而包裝成了弱勢一方,如此一來,不管別人怎麼想,歐陽少卿就不會再認為是他是個依靠自己的女兒攀附權貴,趨炎附勢的小人了。
果不其然,歐陽少卿聽了國主秦戰的話語後,臉上的冰冷如遇驕陽一般融化開來,反之,看向北宮羽的眼神,卻充滿了森然殺意。
在他看來,眼前這個跳樑小醜絕對是在挑撥離間,簡直其心可誅,罪該萬死!
“該死的螻蟻,本少差點就誤會了我心愛的女人了。”
歐陽少卿怒喝一聲,旋即森然道:“跪下,為本少的女人道歉,並歸還臥龍城,不然,本少今日便滅你鴻門滿門!”
“傻嗶!”
北宮羽翻了翻白眼,他發現但凡大勢力走出來的弟子,不是高高在上,就是飛揚跋扈,又或者目中無人,感覺自己天下第一,其他人都是垃圾,都是螻蟻,賤民。
他很想問一句腦子是不是都進水了?到底哪裡來的優越感?動輒滅人滿門,下跪的?
再者,一個不過半步玄尊的玩意兒而已,有什麼資格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