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並肩王府的規格,已經完全轉變,至少出行改成了駟馬拉架。
說實在的,這對於牛文這個當事者就是個行事。
因為汾州的亂局已經越來越麻煩。
邳城丟失,中山府孤立無援,南地寨王的田城。
整整三府之地,牛文動彈不得,而且更多的告急文案,誇張點真的是文如簌雪。
牛文即便在焦急前方,但還是要穩住情緒,穩住郎國大後方。
百國林立,各種行政體制層出不窮,至於他國政體,牛文懶得操心,也無力分心。
至少自己還是太過仁慈,郎國行事相國和六部,冒頭出來一個柳河晝。
牛文字認為自己壓著,柳河晝也不會太跳脫,還是低估那人心中如大海般的慾望。
並肩王書房內,蕭旭和程良,以及一身紅鸞龍袍未褪去的方靜。
此刻房間中,決定郎國走向和命運的四人。
郎國百姓多以幾十萬計,還不錯鄉里二級百姓,也是交通不便,有些鄉村為了躲避戰亂,藏的太深,也找不到。
這個時代是拼人頭的時代,誰人多,勞動力龐大,就能大力發展國力。
“旭叔,今日受委屈了”牛文站定在蕭旭桌前,躬身拜倒。
今日朝堂一切,的確都是在演戲,只不過信著能有多少,還不清楚。
蕭旭連忙站起,上前扶起牛文,突然回想起當時還是襁褓中的孩子。
如今這麼大站在自己面前,心中多少欣慰,捋著發灰的鬍鬚,內心嘆息,就陪孩子在熱血一回吧。
“程良!”
“主公!”程良踏出一步,跪在身前,打亂自家主公的計劃,若非思想沒那麼迂腐,早就拔劍自刎了。
哪裡會臉來見牛文。
牛文沒有怪罪他,程良的感動之餘也更加慶幸,自己無家可歸,青羅殿的存在,就是自己的家,雖然裡面沒有感情可言。
但一行一動,盡皆都是活生生的血肉,沒有情感的牽絆是不可能的。
二人共事到如今這個時候,話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此次把你調來,一來前方太過危險;二來郎國亂象盡顯”
牛文攤開雙手,盯著雙手緩慢繼續道:“我太天真,也太過相信,政道沒有包容可言!”
“那主公需要屬下如何行事兒?”程良聽牛文如此一說,也知道主公打算,但還是要明白具體細節和想要的效果。
對自己來說,重歸本行那簡直輕車熟路容易上手。
牛文攏了攏掛在懷中的手臂說道:“你在中書省建立監察機構,明暗你自己把握,人手我從青羅殿抽調出來給你,剩下看你自己”
程良用力點頭,突然想到,望向牛文問道:“主公,那機構名字叫什麼?”
牛文愣住了,回過身來,望著房梁道:“就叫繡衣使和錦衣衛吧!”
程良深深記下,兩個名稱心裡反覆默唸,總覺得兩個稱呼毫無違和感。
“你先下去準備吧…”
程良表示明白,躬身褪去。
牛文等程良離開後,望向蕭旭說道:“旭叔,有件事需要拜託你”
蕭旭捋著鬍鬚,緩緩點頭說:“講吧,需要老夫做些什麼?”
牛文思索,猛然睜開眼睛,彷彿下定決心道:“旭叔做為尚書省統領郎國政務外,還需暗中設立一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