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齊州動亂,我們大雍該如何?”狄長信接著問道。
柳扶風思索一番後言道:“倘若其焦點不在我大雍,那便靜觀其變,尋一強力盟友,共進共退,可暗中挑撥其他王朝之間的關係,將水攪渾,暗中蓄勢,渾水摸魚,圖謀大事…”
“倘若那動亂自我大雍始,定先同距離較遠的周,商,晉三朝交好,不求其出手相幫,也定要求其不幫助別國…”
“動亂原因無非三種,一便是同那寧國翻臉,其法應穩住大秦,同元朝聯手,收拾寧朝…”
“二自然是跟大秦翻臉,那便夥同元朝寧朝伐秦…”
“三乃是跟元朝翻臉,那便穩住大秦,夥同寧朝伐元…”
“王朝間的攻伐事關太大,沒有一家王朝吞掉其他王朝而不元氣大傷的,所以必須以合縱連橫之法才可,至於為何會跟我們進行聯合,畢竟天下皆繞不過個利字,王朝博弈更是如此,只要許以重利,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朋友…”柳扶風侃侃而談,將自己的想法丟擲。
後又轉頭望向四周,和煦的笑道:“此僅為扶風孤妄之言,拋轉引玉,靜待諸位同學高論…”
“柳兄,此言大善,正是說到在下的心坎兒裡了…”
“這便是書上所言遠交近攻合縱連橫之法,當為我大雍的國策…”不少人紛紛迎合道。
狄長信也點了點頭,示意柳扶風坐下笑道:“天下局勢信手拈來,說的自然不錯,不知其他小友可還有別的見解?”
眾人皆是面面相覷,面露猶豫,柳扶風所說已經極為全面,且方法絕對可行,他們心中或許也有些想法,可說出來,自沒有柳扶風說的這般出彩,如果說了,豈不反襯自己不如柳扶風了?
氣氛凝了好一會,仍沒有一人起身。
“牛鼻子你不是看那人不順眼,還不趁現在滅滅他的威風?”古秋望著一旁的甘秉儒,不由笑道。
甘秉儒面露難色:“秋子,我平常就鑽研那道法了,對於這齊州大勢瞭解的可不多,此局只能讓給他了…”
後期面色望著古秋浮出一抹喜色:“秋子,你們家各個人都是怪胎,各種驚世奇謀都是信手拈來,快幫我殺殺他的銳氣…”
古秋聽後笑了笑,又搖了搖頭,在這武院中他沒興趣出什麼風頭。
甘秉儒拽了拽古秋的衣角,面露出抹哀求道:“秋子,你若不想露面,那便說與我,我來替你露臉…”
古秋見狀一把拍掉甘秉儒的手,後一臉無奈,只得附耳過去,衝其噓聲道了幾句。
甘秉儒聽著不斷點著頭,目光中浮出抹亮色。
“其他小友就無別的見解了嗎?看來諸位小友還是羞澀的緊啊,此地為自由論道之處,當暢所欲言…”狄長信接著笑道。
四周人仍是面面相覷,無一人下定決心。
正此時,甘秉儒起身,衝那狄長信拱手道:“狄師,我有幾句話想說…”
此刻周圍人皆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甘秉儒身上,那柳扶風也是如此,不過其目光中倒是有些詫異。
狄長信面露出喜色道:“小友但講無妨…”
甘秉儒邁步走至中央,清了清嗓子:“私以為齊州幾年之內必將動亂…”
“幾年?”
“怎麼可能?”
“如今各大王朝之間都還算和諧穩定,沒有哪一家膽敢挑起戰火來,幾年內縱使是爆發兩大王朝間的大戰都很難,你又憑什麼要說幾年內必齊州大亂?”不少人皆質疑道。
“剛才讓你們說的時候不說,現在我來說,也請你們將嘴閉上,等我說完再反駁不遲…”甘秉儒自也是有脾氣的人,此刻衝著四周言道。
剛才說話的人大部分也都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便就不再言語,不過確有少部分人氣不過,將臉別過去,嗤笑道:“不過是譁眾取寵罷了,我倒要看看你能丟擲什麼高論…”
甘秉儒不再搭理這些人:“因為皇上意欲讓我們大雍問鼎齊州…”
“你敢揣測聖意?”剛才氣不過的幾人再一次跳跳出來怒道。
甘秉儒沒有搭理這幾人,而是轉頭望向一人:“柳扶風,最好管好你的狗…”
一聽此言,那跳出來的幾人臉色皆變了變,望著甘秉儒,即欲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