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茶閣已開,淮陵八豔出其五,這已經是整個紅袖樓中從未出現過的局面了。
在場人還在震驚豔羨之際,似乎還未結束,兩扇軒窗一同頂開。
“願與世子共讀聖賢,吟詩作賦…”一道淡然的柔聲傳出,很明顯此人便是那書閣的主人。
“倒是想不到,居然連納蘭姐姐都露面了…”一道嬌聲響起。
“如是妹妹你不也出來嘛?”那位琴閣綠綺此刻嬌聲開口笑道,如黃鸝翠柳。
其他女子也皆是開口打趣著。
那叫如是的女子此刻嗔聲響起:“只許姐姐們對古秋世子感興趣?不讓妹妹對古秋世子感興趣嗎?”
“小女子願在畫閣為世子研墨,紅袖添香…”說著也笑意吟吟道。
琴、笛、蕭、琵琶四人者為四絕,而茶、棋、書、畫此四人為四伶,八人在各自領域內皆冠絕當世,受到無數人的追捧,故稱之為淮陵八豔。
淮陵八豔此刻盡出其七,簡直是聞所未聞,從前出現兩位已經算是少有,三位便是極限,而今天可是足足的七位…
在場人已經盡數愣住,不少跪著的人甚至都不覺得雙膝的麻木,目瞪口呆的望著古秋,有些難以置信,當然更多的還是羨慕嫉妒。
這淮陵八豔之名誰人不知?誰不想一睹芳容?誰不想跟這種女子暢談一番?真切的聽上一曲兒?
雖是清倌,但若真輪起來,此八人可要比那十二金釵,三十六明珠這些紅倌不知道誘惑多少倍,就真是那九天之上的神女一般。
也送過紅綃錢,不過皆沒了迴音,久而久之更是愈發思狂。
不論其他,就是羅雲這位淮凌道內最大的二世祖,都不知送過多少紅綃錢,但卻依舊未見過著八人之中的一個,可見究竟有多麼難得。
可這古秋居然一時間引來七位一同相見,絕對是絕大的怪事。
“還有一個為何不出現?”古秋詫異的問道。
還未等月鳶解釋,一道清冷柔聲傳出:“古秋世子莫怪,小女子偶感風寒,身子不適,若世子下次前來,棋閣定頂窗待君…”
“論才論貌,其他姐姐皆在我之上,世子殿下擇一而去便好…”這聲音不卑不亢,氣度不凡。
月鳶也是笑意吟吟開口道:“不知古秋世子要擇哪一位?先說好,只可擇其一,還望古秋世子莫要貪心的好…”
古秋有些犯難,自然想都要,但這月鳶已經率先將路堵死,也不好在開口。
“這般如何?省的古秋世子選,古秋世子入頂層之後,隨意入七閣其一便可…”這淮陵八豔中為首的那位琴閣綠綺此刻開口道。
“姐姐此言倒是甚妙…”其她幾人也紛紛開口。
古秋也點了點頭,衝著月鳶道:“還望月鳶樓主帶路…”
“記住我說的話,半個時辰…”古秋踏上樓梯前,衝著在這廳堂裡跪著的人冷聲呵斥道。
不少人聽後衝著古秋咬牙啟齒,怒目而視,不過還算是聽話,皆是在老老實實的跪著。
臺階之上月鳶打趣道:“古秋世子倒是瀟灑風流,竟引我的七位妹妹露面,甚至還未爭風吃醋,這在從前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古秋笑道:“那是我從前沒來,若要是來了,便不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了…”
聽道古秋這話,那月鳶倒是啞然失笑。
“明日世子風流之命定然傳遍整個淮安城…”
古秋聽後不由哼哧笑了笑,自嘲道:“風流個屁,應該在加上狂徒狂妄,膽大包天,不知死活才對吧…”
月鳶聽後回味一番,倒沒有否認。
隨即又道:“不知古秋世子今夜有何打算?”
“不知月鳶樓主所指何事?”古秋反問道。
“那羅銘可是淮凌道總督,堂堂一品大員,縱使再如何,也不必將羅雲打成這幅模樣,鬧到這一步,在想收場怕就難嘍…”
古秋瞥了月鳶一眼隨意道:“這不正如月鳶樓主所願嗎?”
月鳶臉上浮出抹笑意,不過卻置口否認:“月鳶可從未這麼想過,世子殿下莫要胡言…”
古秋臉上笑意更濃:“今日在外面便折了紅袖樓的面子,今日在裡面又算是大鬧一場,惹了你不少金主更惹了羅雲這等紈絝大少,月鳶樓主自然巴不得我被那羅銘治一治的吧…”
“正如世子所言,那些人是我紅袖樓的金主,世子自然也是,並無什麼區別...”月鳶正色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