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堂。
一個處於整個大雍江湖最頂端的勢力,神秘莫測,沒有人知道明堂在哪裡,也沒有知道明堂裡有什麼人,或許有人知道,不過知道的人都入了棺材。
數十年來縱橫江湖,無人膽敢掠其鋒芒,是整個大雍江湖中最為恐怖的勢力。
寧惹千醉山莊,勿惹明堂,這是所有江湖人心中的共識。
然而這幾年中明堂不知何等原因行事居然低調了許多,不在如從前那般鋒芒畢露,甚至江湖中明堂之名都快慢慢隱沒了。
或許唯一的動作便是一月之前所發出的明堂令,所以不少人才會疑惑,為何蟄伏數年的明堂卻偏偏發出了這樣一道讓人琢磨不透的號令?
如今六大勢力更是公然違抗明堂令,這便是挑釁,對於整個明堂的挑釁,春陵縣發生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整個魏陽郡,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等待著明堂的動作。
是不是真的如傳聞之中所言,明堂已暗,威風不在。
夜色盛濃,秋月高懸,星沉混沌,透著幾抹蕭瑟意。
一處密林中間裹夾著阡陌小道,一眾人行色匆忙的奔與小路之上,臉色滿是疲倦氣。
“香主,咱們從春陵縣出來已經跑了一天一夜了,那白樓還有天劍派縱使是在神通廣大也追不上咱們了吧…”一道喘著粗氣的聲音響起,顯然已快力竭。
那位香主此刻似乎也差不多如此,向著四周觀望一番,確定沒有人在來追殺,擺了擺手道:“呼,這地兒還算隱秘,大傢伙歇一歇吧。”
一行人終於是鬆了口氣,癱倒在地面之上,嘴裡衝著那白樓還有那天劍派不斷的罵罵咧咧。
“香主,咱們還救不救堂主啊?畢竟昨天已經死了那麼多兄弟。”一人問道。
那位香主怒道:“屁話,我們這些人那一個沒有受過堂主恩惠,怎麼能不救?明天我們就去找大舵主,讓大舵主在聯絡天毒教和金刀堂的兄弟,白樓還有天劍派的那群孫子仗著人多,殺了我們這麼多兄弟,又豈能這麼算了?”
這夥人自然就是那絕門之人,自春陵縣倉惶出逃後一路行至此地。
其他人聽後也都重重的點了點頭。
“哎,真他孃的晦氣,昨天堂主做的天衣無縫,但誰又會知道,白樓的雷狗會在這小小的春陵縣中?”一位絕門門眾哀怨道。
“誰說不是呢?真他娘點背。”其他人也紛紛應和著,一陣憤懣之色。
一人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香主,可還記得明堂令?咱,咱們同白樓還有天劍派在春陵縣內大戰一場…”那人的聲音漸漸壓低,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到後面都不在出聲兒了。
頓時原本哀怨憤懣的眾人似乎都不在言語,環境一時沉寂。
那位絕門香主將自己額頭上的冷汗擦了擦,聲音有些發顫道:“應該沒事吧,明堂這幾年名聲不在,在說了,咱們絕門也不是好惹的,不怕他明堂…”
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一般。
“嗤~”
突然就在此刻一道急促的風破之聲突兀響徹。
絕門幾人頓時一驚,炸毛般站立而起,相互之間圍成一個圓,將刀抽出,背靠著背向著四周觀望而去。
“不知是哪兒的朋友,不必躲躲藏藏了…”這位絕門香主向著周圍朗聲詢問道。
絕門的其他人目光匯聚,死死的盯著周圍,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隱藏在他們袖口中的飛刀暗器便會暴掠射出,並且刃上淬毒,無論是誰,一旦擊中,定然斃命。
手裡拿的長刀在明,飛刀才是真正的殺招,這是他們絕門成為江湖六大勢力之一最厲害的手段,暗器奪命,令人防不勝防。
“我明堂難道都已經淪落到這等地步了嗎?連你們絕門都敢不放在眼裡了?”一道帶著些詫異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