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東方醫科大學的宿舍裡寂靜一片。
還在基礎知識學習階段的學生們養精蓄銳,等待著下午的課程。
已經實習的小醫生們抓緊時間休息,時刻準備著下午的工作。
小A小B果不其然的上床躺屍了。
小C打遊戲的間隙瞟了身後安靜看文獻的林可安一眼,沒說話,只是按鍵盤的聲音小了點。
她們都習慣了。
學霸不是一日養成的。
而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
張天陽也沒睡。
三個宿友睡覺的睡覺,打遊戲的打遊戲,談戀愛的談戀愛。
他只是坐在書桌前,手臂支著腦袋,閉目養神。
心神卻完全沉浸在了系統裡。
各種腰穿高難度的患者透過系統模擬,排隊出現在他面前等著被操作。
老太太的病情確實危重,這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頭頂的引流管已經留了十天往上了,再繼續留著,感染的記錄非常非常高。
一旦併發顱內感染,老太太的病情就會急劇惡化。
可是腰穿偏偏穿不出來。
他甚至沒辦法判斷到底是真的沒穿好,還是有凝血塊堵住了通道,本來就沒有。
但不管怎麼說,都要努力嘗試一下。
畢竟,今天下午要是再失敗了,就要上抗凝藥了。
這對於蛛網膜下腔出血的老太太來說,是賭命一樣的行為。
要是有別的辦法,誰都不想去賭。
......
下午兩點十五,張天陽比預定時間提早了十五分鐘到達內科樓。
還是睡覺的點,電梯遠遠沒有早上上班和中午下班時那麼擁擠。
病房也是一樣。
神經內科剛拐進去的大廳裡,早上擠在這裡等待結果、辦理住院、看望病人的家屬們都消失不見了,也許是去哪裡找了地方睡覺。
護士站裡兩個小護士各自忙碌。
只有一個老頭子,有些侷促的來回踱步,然後終於走到護士站跟前。
“那個,耽誤一下大妹子的時間。”
“請問那個,這個裡面的宋醫生來了沒有?”
老頭指的是被白色的圍牆和厚厚的窗簾擋住的icu病區。
張天陽腳步微頓,停了下來。
icu病房裡只有宋長空宋主任一個姓宋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