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路遇死黨
人們總是在期待明天,其實,在大多數的日子裡,明天和今天並沒有什麼不同,不同的僅僅是自己的心情而已。
剛剛起床的屈昊心情就不是太好。
退伍都三個多月了,理想一點的工作一直沒有著落,投了很多簡歷,要麼就是工資太低,要麼就是要求太高達不到要求。當初選擇退伍,也是因為父親身體不好,家裡經濟條件急需改善才退伍的,這樣閒著,怎樣為媽媽減輕負擔?屈昊暗暗有些著急。
雖然退伍了,屈昊在部隊的習慣還是保持著。起床後將床鋪得整整齊齊,好看的花被子也疊成豆腐塊,然後是快速的洗漱,吃媽媽上班出門之前給他預備好的早餐。
吃過早餐,心情不爽的屈昊就出了門去散散心。
雖然氣溫才15度左右,但是屈昊並沒有穿著秋裝,而只是簡單地套了一件厚一點的長袖T恤,一條淺藍牛仔褲,高挑的身材和俊朗的外型,引來不少路人關注的目光。
深秋的凌海市,街道上的樹木已經卸下了綠裝。秋風帶著絲絲涼意,不時吹動著落葉從眼前飄過,輕輕地落在腳邊,然後又被吹到遠方,用它們最後一縷金黃裝點著這個世界。
屈昊在這蕭瑟的秋風裡漫無邊際地走著。熟悉的城市街景讓他想到了很多,似乎又什麼都想不完整。
他想找一個人聊天,但是那些童年的小夥伴、同學們,此時大部分在讀大學,剩下幾個沒有考上大學的學渣也都有了工作,沒有一個知心的朋友在這個時候有時間來和他閒聊。他感覺自己就像這漫天飛舞的落葉,隨風起舞,心無所繫。
屈昊就這樣慢吞吞地走了近一個小時,忽然有一輛白色小跑車停在了不遠處的路邊,駕駛室裡一個對著他歪著頭的美女和一隻對他搖晃著的手,大聲地對他叫著:“屈吳、屈吳。”
在這個世界上,故意將他屈昊的大名叫成屈吳的,只有眼前這個大小姐,從小一起長大的同班同學吳夢瑤。按她的說法:“誰讓你姓屈人一頭的屈,昊字與我的姓只多一橫呢?”那意思明顯就是要壓他一頭。
吳夢瑤高中時就是名副其實的校花+學霸,在考上省城一所全國知名大學醫科學院後依然是大學校花級的人物。能在江南這兩個美女如雲的地方成為校花,不難想像她的美麗程度。今天星期六,她昨天從學校回到凌海,今天沒事幹開著她媽媽的車出來兜風,正巧看到了獨行的屈昊。
屈昊見是吳夢瑤,也非常開心,兩個人是從小就是在一個學校讀書,也都在一個校外輔導學校上個幾年的訓練課,雖然屈昊學的是武術、吳夢瑤學的是舞蹈,但是不妨礙兩人成為好夥伴,兩個人都視對方為死黨。
退伍後屈昊與她也聯絡過幾次,只是因為她還在外地讀書而沒有見面,沒有想到會在路上偶遇。屈昊二話不說就上了她的車。
屈昊眼前的吳夢瑤,已然不再是那個穿著亳無個性校服的小學妹。只見身穿一襲休閒名牌的她,眼波靈動流轉,顧盼生輝,動人心魄;精緻的五官,仙姿玉色、明豔端莊;白皙的膚色,不施粉黛顏色如朝霞映雪。
“夢瑤,行啊,才三年不見,一下變得這麼漂亮了。”**由衷地驚歎道。在他的心中,吳夢瑤始終是既能給他溫暖的陽光,又是高貴到可望而不可及的月亮女神。
“不是吧?屈吳,聽你這話的意思就好像我以前一直是醜小鴨似的。”吳夢瑤一位軟糯的吳儂軟語,令屈昊有一種香甜酥嫩的愉悅。
吳夢瑤見屈昊這麼誇她,也扭過頭認真地看了一眼這位兵哥哥同學。在她心目中,屈昊一直屬於帥氣而又萌呆的大男孩,是對死黨可以兩勒插刀、不顧一切的人。三年過去了,此刻的屈昊渾身散發著陽剛之氣,臉部輪廓分明,英氣勃勃,深邃的眼神讓他多了一份堅毅而又沉穩的氣質。
“你也變化不小啊,好像變黑了。”吳夢瑤故意挑不好聽的說道。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白?哈哈。”屈昊戲謔地說道。
“這個倒是實情。還戴著那塊破石頭啊?屈吳。”看到屈昊脖子上那條熟悉的首飾繫繩,吳夢瑤笑吟吟地問他。
“什麼破石頭?那可是我的寶貝,我還指著它引導我拜將入相呢、飛黃騰達呢。”屈昊半開玩笑地說道。
說起屈昊戴的石頭,屈昊的朋友都很熟悉。這是一塊很不尋常的石頭,外型像一條孵化成型的魚卵,也像娘肚子裡的嬰兒;它的質地異常堅硬,其硬度堪比剛玉,對著光線看還有些透光,五彩炫目。石頭有一面非常平整,不知是如何切割的,上面刻著一個怪異的文字。最為神奇的是,這塊石頭與屈昊脖子左側上的紅色胎記形狀和大小都是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