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宏亮的汽笛聲響起,一艘巨航輪渡駛入香港的九龍碼頭,一個頭戴黑帽身穿黑色大衣的中年人在一個青年的陪同下,雙目閃爍著期冀的目光望向碼頭,昔日在上海與他匆匆一別也有數年未見了,當日要不是他仗義出手恐怕早已經死在了軍統的手中。
船緩緩靠岸,一個儒雅的中年人在一個年輕女孩的陪同下順著人流走下了船,來到碼頭上,而頭戴黑帽的中年人看著儒雅中年人那熟悉的臉龐,會心的一笑,在青年的陪同下快步來到儒雅的中年人身旁,二人目光閃爍,相視一笑,那寬闊的大手便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中禾,沒想到是你過來接我們呀,昔日我們在上海匆匆一別,也快六七年未見了吧!沒想到你現在竟在香港。”
“九先生,是呀!一別數年未見,你還是如此神出鬼沒,聽阿福對香港的同志說你要來香港,我就趕緊過來與你相見了!”
二人雙手鬆開,王亞樵看向身旁的年輕女孩對中年人說道。
“中禾,這位就是松子小姐,現在我已經安全將她送到香港,我的任務可算大功告成了!松子小姐,這位是中共香港負責人李中禾!”
小野松子和李中禾二人聽完王亞樵介紹完畢,二人便禮貌性的握手,而後李中禾熱情的招呼著二人道。
“好了,那我們走吧,去我們在香港的總部吧,也不知道九先生您能不能瞧上眼!”
王亞樵聽著李中禾的調侃微微一笑,便陪著小野松子四人便離開了九龍碼頭,一行四人來到一處寬敞的別院,王亞樵走進別院,看著別院內的古樸淡雅不時地點點頭,來到客廳舒適的在沙發上坐下,看向李中禾道。
“中禾,外界的報紙都說你們財政困難,如今看來,不如外界傳得那樣嘛!”
“九先生,讓您見笑了,之所以選擇這個地方,是因為你也知道如今香港魚龍混雜,伍豪同志說總部設在這種別墅區那些日本特工間諜是意想不到的!”
王亞樵聽完點點頭,而後看向一旁的小野松子,雙目微微凝重的看向李中禾道。
“中禾,你們這裡有電臺嗎?松子小姐還有重要的情報,要儘快傳遞!”
“哦,電臺有,在二樓,什麼重要的情報,說來聽聽!”
李中禾看著王亞樵的神情也不敢怠慢,點了點頭,王亞樵看向一旁的小野松子,小野松子趕忙說道。
“這次帝國不僅僅準備展開長沙會戰,還準備同時發動緬甸戰爭,以此來截斷你們中國的最後補給線,給重慶政府致命的一擊,而且上海那邊潛伏的影子也已經暴露了!”
李中禾一聽雙目也閃爍著凝重的目光,真沒想到日本人還有如此瘋狂的計劃,剛剛結束了珍珠港戰爭,又入侵了泰國,現在還準備發動緬甸戰役,還是真是雷厲風行,於是雙目閃爍著睿智的目光道。
“根據潘岳同志的來電,上海那邊的影子此次並沒有暴露,到是梅機關遭到了重創,特高課的南洋造子和藤田都已經在圍剿影子的行動中犧牲,還有悄然到上海策劃圍剿影子行動的負責人赤木親之也犧牲了,上海那邊你們就放心吧,到是緬甸戰爭的情況,你還是傳送一份詳細的電文致電山城的軍統總部吧,你也知道現在我們名義上都是歸重慶政府管轄,和英國人的外交工作也是由他們的人負責!”
王亞樵聽完李中禾的話內心也悄然的鬆了一口氣,看來七殺那老小子還真是有本事,於是看向李中禾道。
“那陳恭澍呢,他怎麼樣了?”李中禾聽著王亞樵的詢問一時間目光閃躲,面露難色,他知道王亞樵與陳恭澍的關係不一般,本來是不想告訴他,但是看到他如此關心陳恭澍,看來他遲早會知道的,於是無奈地開口道。
“九先生,陳恭澍他,很不幸,犧牲了!”王亞樵聽完李中禾的話騰地站起,目瞪口呆的看向李中禾道。
“什麼,犧牲了,你不是說影子沒有暴露嗎?”
“是的,影子的確沒有暴露,但是其實在赤木親之面前已經暴露了,為了救影子,他替影子擋下了致命的一擊,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