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叔,這裡有一份緊急的情報,必須馬上送到薛嶽將軍的面前,上次阿三已經和薛嶽將軍有了約定,你讓他務必天黑之前將這份情報送到,希望可以對薛嶽將軍有用!”
阿貴聽著鄭重的話,便接過蕭山手中的電文,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聽蕭山如此說,看來這情報對前方的戰事很重要,還好有一船貨已經裝好了,只能讓林阿三奔波一下了,便迅速地轉身離開了。
而影佐禎昭在影佐昭月的陪同下,於下午三點左右來到了新牆河阿南惟畿的作戰指揮部,影佐禎昭看著正在看著地圖研究後天進攻方向的阿南惟畿,阿南惟畿則雙眸閃爍著明亮的光芒,第6師於明日下午就能到達福臨鋪,而第3師於後日下午將抵達東山瀏陽河沿岸,長沙唾手可得。
影佐禎昭一言不發的看著正認真部署的阿南惟畿,而阿南惟畿自信的起身,雙眸閃爍著明亮的光芒轉過身來,影佐禎昭和影佐昭月二人映入了阿南惟畿的眼簾,阿南惟畿看著多年不見的好友,一切如常,親切的上前與影佐禎昭雙手相握道。
“影佐君,你怎麼今天有空過來看我呀,你不知道這段時間給我累壞了,這個薛嶽真不簡單,天天都讓我絞盡腦汁,昭月小子,你也來了,你看看你那憊懶的樣子,都是你哥哥寵壞的,連個軍人的樣子都沒有了!”
影佐昭月聽著阿南惟畿的話,絲毫沒有在意,也沒有想要改變自己,隨意的在一旁坐下,點燃一支香菸道。
“阿南大哥,你都說了天天絞盡腦汁,你還這麼戰意盎然,讓我成為您,我可做不來,你還是和大哥說正事吧,大哥想看看你們前線物資是否充足!”
“影佐君,說到物資,你要抓緊時間安排,馬上就攻打長沙了,物資可是要跟上啊!”
阿南惟畿看著影佐昭月憊懶的樣子無奈地搖搖頭,而後正色的看向影佐禎昭道,影佐貞昭鄭重地點點頭,而後雙眸擔憂的看向阿南惟畿道。
“阿南君,物資你放心,只要你們不被包了餃子,我們可以運送進去,一定會跟上的,但是岡村的電文你看了沒有,到底是怎麼想的呀,我看他說得不是假的!”
阿南惟畿聽完影佐禎昭的前半句還高興地點點頭,聽完影佐禎昭的後半句,雙眸閃爍著不屑的光芒,有些不善的看著影佐禎昭說道。
“影佐君,他岡村寧次不過是薛嶽的手下敗將,他有什麼資格來指導我,我剛開始就是按照他與我商定的計劃打的,可是結果是什麼,薛嶽早就瞭解了他的手段,一步一卡,處處設防,讓我們連連遭遇阻擊,每次都出師不利,一場激戰,對方以逸待勞,而我們被對方阻擊得十分疲憊,這次要不是我抓準時機,聲東擊西,我們連汨羅江都渡不過!你要是來商議物資的事情我歡迎,要是當說客的,好走,不送!”
阿南惟畿自負的說道,也是一肚子的委屈,影佐禎昭看著阿南惟畿,看來這次長沙會戰初期,戰局的確還是十分膠著,打出了阿南惟畿的火氣,但是畢竟指揮的是一次大會戰,不可以掉以輕心,上次的長沙會戰,就是松井石原自以為自己掌控戰局,結果被薛嶽牽著鼻子引到長沙,而後大敗於長沙,於是語重心長的看向阿南惟畿道。
“阿南君,上次松井君就是自以為自己掌控戰局,一步一步走進了薛嶽的陷阱,薛嶽不同於以往的中國將領,他喜歡請君入甕,混淆視線,你可要想清楚,不要再步了松井君的後塵呀!”
阿南惟畿聽著影佐禎昭語重心長的話語,不由得也沉思了起來,其實他也知道岡村寧次說得也有道理,畢竟有了前兩次的戰敗,都是敗於長沙城,只是現在不明薛嶽的主力在哪,要是知道了薛嶽的主力在哪,就可以確定這長沙到底是不是請君入甕了。
“這樣吧,你說的話我會考慮的,我的作戰計劃後天才正式發起進攻,這兩天我讓前方的軍隊安排暗哨秘密檢視岡村寧次說得地方,是否有中國的軍隊,要是沒有,我可是不會放棄這次唾手可得的長沙,你可知道我們損失了不少帝國的英才,才渡過了汨羅江,戰局有道是一步撤,步步撤,一旦撤了,就等於放棄了這次長沙會戰的終極目的!”
影佐禎昭聽著阿南惟畿這番還算睿智的話語,也展現了一個大將應有的風度,於是點頭同意了阿南惟畿的意見,阿南惟畿看影佐禎昭點頭同意,於是高興的看著影佐禎昭道。
“那麼今晚你不如就在我這行營住一晚如何,我們多年未見,不醉不歸,而且我這裡歌舞俱全,你就不想體驗一下這軍旅的夜生活!”
影佐禎昭聽著阿南惟畿的挽留,看向一旁的影佐昭月,影佐昭月早就知道肯定會在這裡呆上一夜,來之前就將蕭山的邀約給推了,隨意地擺擺手,於是影佐禎昭便答應了阿南惟畿的挽留,三人竟在這行營裡嘮起了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