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打量著我們面前的這棟金字塔式的建築物。這建築不僅高大宏偉,而且雕有精美的裝飾紋,彰顯了一個文明極為高超的建築藝術水平。它的底座呈正方形,它的階梯朝著正北,正南,正東和正西,四周各有超過九十層階梯。階梯和階梯平臺的數目,按照德雷克的計算,正對著一年的天數和月數。
五十二塊刻有雕塑圖案的石板似乎代表了他們文明中的一個輪迴,這些東西我們雖然不懂;可還是能完全感受到它的設計是經過精心考慮的。
“這金字塔四周各有四座樓梯,每座有九十一階,四座樓梯再加上最上面的一階共有三百六十五階(91*4+1=365),這恰好是一年的天數。我頭一次見到做工如此考究和精密的建築。”我不住的驚歎道。
“不僅僅如此,這建築上有一個半球形狀的蓋子,窗戶和門廊形成六連線,這些東西有正對著怪魚的出氣空,也就是對著天空的位置。這似乎與兩個恆星的運動有關,他能以次來計算四季和日期。”德雷克補充道。即使是在眼看著海底之城這樣奇蹟建造成的他,還是不住讚歎這棟建築。
“配柏拉圖先生,你怎麼看待這棟建築?”布倫看了看最應該發表見解的人沉默不語,很不開眼的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這棟建築已經超越了科技和建築學的本身,充滿了神秘的異能量與命理學。我沒有辦法以科學的角度來下定論。”配柏拉圖瞟了個白眼,本來不太想回答;可嘆了口氣之後,還是回應了。
“他們的科技路線,與我們不同!”
“哦?這話怎麼講?”副隊長的話,成功贏得了配柏拉圖的興趣。
“他們,更傾向於精神層面的進步;和感官內涵的學習。”
“哈,我能看的出來;但是對於人類來說,鋼鐵和智慧才是我們最終的歸宿。畢竟,我們沒有他們的先天優勢。不過,你能幫我個忙嗎?”
“請說...”
“先幫我把腰部和上半身焊接起來;我不能總是這樣。”配柏拉圖說著,喝了幾口苦艾酒;液體很順利的又從他腰部的位置流了出來。
我摸了摸建築物臺階處的框位,似乎有幾行字。這文字工工整整的,與哥特文截然不同;更像是一種西亞西洲文明中、遺落的文字。
“你看,這是什麼?”我指了指那行字對大家說道。
就在大家一臉茫然的時候,德雷克走了過來:“這是一種遠古的文字,也許就是艾爾達人的文字也說不定。馬庫斯當年為了遍尋那怪物的蹤跡,幾乎搜尋了所有的地方。而海底遺蹟中,多次出現這種文字。
“你能閱讀翻譯嗎?”
“我試試看:我很認真的說,命運,早在萬物開口之前就存在,是來自上天的旨意。並非因瀆神而受到詛咒。是因為他們註定由獵犬的利牙所撕裂。
我們,作為這個宇宙的制衡者;無法同情世上的受難者,因為他們才是罪魁禍首。他們猶如寄生在這世界上的病毒和真菌。
我們無法再吼叫,我們需要磨尖利刃。我們將不再咆哮,我們會淬鍊心智。所有宇宙的制衡者啊,在該為理想犧牲的時候,理應義不容辭。
只有我們是宇宙的制衡者,是純潔無暇的。我們應該洗淨任何變異或越界的惡性生物。我們不單要狩獵,我們更要成群的去追捕。我們應當洗淨這個世界,讓它恢復本應該有的原始生態。”
“嗯,很意味深長的一句話。”
“所以,人類會在他們的攻擊名單上嗎?我看他們只肅清惡性和變異生物。”布倫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讓我們感到很可笑的話。
“不論是誰,都會努力把自己擺在最正義的一方的。他們但凡想要攻擊我們,總會找出一萬種理由的。”配柏拉圖扭動了幾下自己剛剛修復好的腰部說道。
“我想,我們一定會在他們肅清的名單裡的。”我鄒了鄒眉頭,說道。
“你想說,我們是變異生物,還是越界的惡性生物?”
“兩者都是。”
“我倒是感覺開眼了。你來解釋解釋。”
“我們的科技路線,一直都是在不斷的蠶食著每一顆星球。我們改變地貌,改變每一種物質的形態,把它們打造成自己需要的樣子,磚石,水泥,鋼鐵,皆是如此。我們不限制自己的數量,使得人口稠密暴漲,完全取代了每一顆星球其他生物的位置。人類進化的太快了,有些違背自然。我們直立行走,不需要尾巴。人類過大的頭部,使得在分娩時無法自由控制。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違反自然的規律。”
“你考慮的倒是挺多,是什麼讓你有這樣的感悟?”
“我之前生長在“巢穴”,那裡的樣子;就是帝國對宇宙過度蠶食後的一個縮影。”
“你來自那種鬼地方?”船長表現出來了一絲不屑。對我的眼神也帶有一絲鄙夷。
“那種地方,可是帝國光輝永遠無法照耀到的死人堆。往往重犯會被流放到那種鬼地方。”他又接著補充道。
“沒錯,我也不喜歡那個地方。可那裡是我的家鄉,那能怎麼辦呢?一個人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地,也無法選擇自己是誰;不是嗎?”
“行了,你們都別再說啦!迴歸重點,我們該怎麼出去?”雅納敲了敲這建築物上的一塊磚石。
“進去吧,裡面會找到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