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魚兒也會歌唱,如果樹木也會飛翔,如果黃金變成河流,如果水晶作為橋樑;那麼,這個世界該有多麼的美好!然而,魚腹內的世界就是這麼天馬行空卻又有著一種不協調的另類美感。
“珊瑚像樹木一樣,長在茁壯的大地上;水母又像是鳥兒一樣,在天上飛翔;斗轉星移彷彿在指尖之間,這裡難道就是夢境嗎?”配柏拉圖那傢伙,將自己的金屬義眼放大數倍後,不住的驚歎。
“你還懂得讚歎美景?”
“你是什麼意思?”
“不不不,沒有惡意;我只是好奇,你的眼睛不是已經改造成只能以熱感應來感知這個世界了嗎?”
“但是我還可以看的清楚這個世界的形狀,我可以想象。”配柏拉圖在回覆我的時候,認真的有些嚴肅,可仍舊擋不住其他人鬨堂大笑;畢竟大家都沒有辦法完全理解一個一心想把自己鼓搗成個機器人的傢伙,到底都想點什麼。
我們繼續向前走了大約一公里左右吧,終於看到了一些類人型生物。他們長得和人類差不多,就是上半身明顯要比下半身壯碩,而且身上還漲了不少紅疹和畸形肢體。他們頭上戴了某種鋼鐵製品的儀器,蓋住了整個頭部的上半部分,並拿著某種電鑽似乎在怪魚的肚子裡開採某種礦物。
“別再往前走了布倫,這些東西尚不清楚是否友善。”
“這些就是傳說當中的海巨人嗎?你想離近點看看他們。我看書上說,他是和大腳怪一樣的神秘生物。”
不管他們是不是傳說中的海巨人;總之,他們一定是被組織的,還有人在操控。”
我盯著德雷克看了一會兒:“你怎麼知道?”
“這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首先,他們看起來都很乾淨,這和他們的樣貌格格不入;因為他們身上的紅疹是由某種汙泥下的真菌感染引起的,我曾經見過這種疾病,在海底之城,也被感染過。他們幾乎身上都有,這就說明了他們是愛在海泥裡打滾的生物。
其次,他們頭上的儀器過於精密而手上的工具卻又過於粗糙;這就意味著,他們身上的頭戴物可能並不是自己研發的。
最後,跟據上面的推測來看;他們要麼就是被組織起來的生物,要麼就是被奴役起來的生物。”
“很有道理!畢竟是比我們多活了將近一千年的人類。”配柏拉圖不住的鼓掌,說出的這番話,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讚美。不過以他的思維方式來看,或許讚美的比重更多一點吧。
沒等我們說完,那些生物頭上儀器所散發出來的光;便由綠變紅,並嗚嗚啦啦響著。
“媽的,該死!我們被發現了!”
“我們該怎麼辦?”
“別來煩我,我這不是正在想辦法嗎?”一個水手一把便把布倫推搡開。
“或許,我們能和他們談談。”索爾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可眾人卻像是跟看個精神病人一樣看著索爾。
“你覺得,我們有什麼和他們談判的資格?”
“也許,他們真的是被囚禁的生物;而配柏拉圖先生應該有辦法減少他們的痛苦。你說對嗎,配柏拉圖先生?”
“啊?額,對對!說的對!”
“咳,你有認真聽到他說什麼了嗎?”我質疑道。
“不論如何,目前也沒有別的方法了;不是嗎?我可不認為,我們能幹翻這些“健美先生”。我看光是他們身上的面板,都不一定能被鐳射槍能燒透。”
“現在可不是講笑話的時候。”我看了看船長,卻也感到無可奈何的嘆氣。
“那麼問題來了,該由誰來談判?”雅納也嬉皮笑臉的問道。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配柏拉圖,似乎看起來除了他以外再也不會有更好的人選了。因為這傢伙渾身上下叮叮噹噹的金屬機器就充滿了說服力,而這些厚重的鋼甲又給他布足了堪比堡壘一樣的防護力。一旦對方出現什麼不軌的企圖,他完全有能力做到全身而退。
“我再次強調一下,我是個技師,是個人科學家!不是談判專家、維修人員或者其他的什麼玩意兒。”
“還是我來吧,我比較擅長談判;況且,也不能總是什麼事都勞煩配柏拉圖先生吧?”
“都聽聽,這才是一個帝國公民應該說的。”
“我可能已經不再是了,畢竟我都已經在死亡名單上落名了。”德雷克尷尬的笑笑。可這仍舊擋不住配柏拉圖拼命的向他投來讚許的目光。面對德雷克的請求,我們也非常的贊同;畢竟德雷克那傢伙充滿了不確定性;就算遭遇不測,對我們來說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德雷克從配柏拉圖身邊來了一個非常優雅的跨步走了出來;並向那幫類人生物招手。他一邊招手,一邊整理自己的衣冠,就像去和一個自己多年沒見的老朋友招手一樣。他將通話機貼在自己的咽喉處並努力的與他們溝通著。
“嗯嗯,嗚嗚,離去,蝦!”
“你別激動,我們玩沒完全沒有惡意;我幫你將頭上的儀器研究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