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一隻在黑夜裡覓食的蝙蝠,德雷克的每一個動作和行動軌跡,都不是按著常規的套路來出牌。閃電爪來回舞動著,很快就再一次將我逼入死角。
我一邊哼撥出氣息一邊來抵擋近身的利刃。我的動作要比那傢伙遲緩的多,可與之相對應的是,我所做的一切都甚為堅實、緊密、穩重。如果他苦不得良機,那麼他很快就會盡失良機。
我衝過碎石,扭身舉刀相迎。湛藍色的閃電爪與重鐵相撞,霎時間,充滿了刀兵作響。
“你這傢伙果然是個壞種子!”布倫將一塊石頭扔了過去,正中德雷克的腦門。他被這突如其來的石塊給打了個措手不及,額頭很快就起了個碩大的紅疙瘩。
“好小子,你給我記住了。”趁著德雷克分心的時候,我我近身突進,試圖捅傷他。可這傢伙,如果插上毛以後,怕是比猴子還要靈敏。
他單腳急旋,一雙閃電爪忽得刺向我的腹部。我擊劍擋下這攻擊,但自己也被打的跌跌撞撞。
“怎麼樣?你就這點本事?”
“哈,你不會真的認為我僅限於此吧。”我笑道。
“哦?”他的聲音帶滿了一種重金屬的諷刺聲和波動聲。
“你並不算是個真正的人類,這是在剛才與你周旋的時候我才發現的。你只是個機奴!”
“住口!”
“你不過是個麻痺自己,自認為是人類的可憐機奴罷了。因為,你的速度太快了;機械是無法和肉體融合的這麼融洽。除非是由某些資料來控制著肉體。”
“別再說了……”他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嘶吼著向我用閃電爪揮過來。我將手伸入到了口袋裡摸到一塊鐵片。將它投擲在了地上之後,德雷克便被限制住了行動。那鐵片,還是特斯拉之前送給我的幾塊。
立場剃骨劍在我手中;猶如霜刃飛舞,霹靂隱於其中。每擊猶攜劈山裂海之勢,從德雷克的身體上上切下大塊碎甲,宛如是被腐蝕的碎片。
“奇怪....”
“有什麼可奇怪的?”
“所有人,我是說所有的這幫痞子和亡命徒;他們難道都是機奴嗎?”雅納說道。我這才回頭看過去,發現他們都磁磁啦啦的處於腦癱狀態。他們的大腦,應該都被某種晶片輸出的資料所操控。
“彆著急,讓我來解.剖一下他們的身體。興許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配柏拉圖一邊說著,一邊用自己的金屬義肢試圖給機奴開顱。他從頭皮開始切開,一步又一步,就像是在裁剪一件衣服似的。
“配柏拉圖先生,我能冒昧的問一句嗎?”
“直說就好。”
“為什麼機奴用的還是人類的軀體而不是將人類的大腦裝進一些機械裝置裡呢?這樣更耐用,效率也更高不是嗎?”
“機械科技是何等的珍貴!如此低劣的奴隸大腦怎麼能配的上量身定製的機械裝置呢?他們只不過是些不值錢的傢伙罷了。”
“你的意思是,相對於機械奴隸。這些被晶片所控制的人更充足、更廉價是嗎?”
“沒錯。”配柏拉圖嘴裡回答著,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布倫吞了一下口水,他還真沒有想到奴隸的性命會如此的廉價,也暗自慶幸自己的價值。他開始想要說服自己一定要更努力些,這些機奴讓他感到頭皮發麻。
我低頭望了望配柏拉圖,他這時已經成功的在機奴的腦蓋骨上開了一個大洞。正在拿鉤子想要把那片骨板鉤下來。瘀血順著他切割出來的縫隙流淌出來;這畫面也看的我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畢竟這些傢伙也還是活生生的人類。
“好了!”配柏拉圖炫耀般的向我們展示他從腦葉部分所切割下來的一塊電子板。
“就是這玩意兒控制著他們的思維?這和當時按在豬頭格林身上的玩意一摸一樣。”
“這東西的學名叫腦釘,是一種大腦皮層的替代品。在裝填這種裝置的時候,需要切割一部分腦葉並用這種元件替代。當大腦被植入這種元件的時候,其宿主會感到致命的疼痛。不論做什麼,甚至呼吸都會感覺到一股鑽心的難受。
可每當大腦遵從元件所發出的指令後,元件都會刺激大腦散發出一種多巴胺元素來滋潤受控者的大腦。在被記憶被清除了之後,軀體就成為了一種工具。這種工具會盡量少的進行自主活動,因為每走一步,每動一下;他都會受到疼痛的懲罰。而當他們遵循電子元件的命令後;這時,他們會得到短暫的平靜和享受。這樣,他們就成了徹頭徹尾的工具了。”
“這玩意兒也太殘忍了!我之前都不知道它的工作原理。這種元件可以剔除嗎?”
“不能,起碼對於人類來說是不可以的。因為人類的大腦過於精密。這元件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成為大腦的一部分;那麼,一旦取出。宿主就沒法活命。它會伴隨宿主一輩子!”
“我們還是別再提這種噁心的事情了,我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難受。拿到了晶片之後,我們能得到什麼線索嗎?”雅納的眉頭已經鄒成個疙瘩了。
“當然,我可以透過晶片來找到給它發揮指令的總訊號區域。”
“那就快點吧!看看他們把大資料都存放在了哪裡。”
“可是,在這之前;我們也要先找到一輛載具不是嗎?”
“那你看,我們的潛艇還有的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