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氣氛有些古怪。
林知命開著車，柳如煙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側著頭看著林知命。
遠處的天空慢慢變白，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多。
“剛才…”柳如煙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林知命就說道，“下不為例。”
“你沒拒絕我，不是麼？”柳如煙說道。
“我以為我死定了。”林知命說道。
“人在覺得自己死定了的情況下做出的反應都是源於本心的，所以你的本心還是接受我的。”柳如煙說道。
林知命開著車，沒有說話。
“其實，剛才在親上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想通了，我哥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不應該永遠活在記憶裡。”柳如煙繼續說道。
“但是你哥畢竟是我殺的。”林知命說道。
“那已經過去了。”柳如煙伸手放在林知命的腿上，目光灼熱的看著林知命說道，“所以…我不會再去介意我們兩個人之間是否會發生點什麼。”
“我除了顧霏妍跟姚靜之外，不會再有第三個愛人。”林知命說道。
“那我隨便找一個把她殺了取代她就可以了。”柳如煙說道。
“在那之前我會先殺了你。”林知命說道。
“你不捨得的。”柳如煙說道。
“你對自己過分自信了。”林知命冷笑著說道。
“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你對我沒感覺，何至於要跑去化工廠那裡救我。”柳如煙說道。
“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你幫我脫困，我去救你，理所當然。”林知命說道。
“我不信。”柳如煙說道。
“這是事實，你不信也是事實。”林知命說道。
“你對我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柳如煙皺眉問道，看她的樣子似乎有些生氣。
“沒有。”林知命搖頭道。
“為什麼？”柳如煙問道。
“感情的事情沒有那麼多為什麼，沒有感情就是沒有感情。”林知命說道。
“你把車停下。”柳如煙說道。
“幹什麼？”林知命問道。
“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柳如煙說道。
林知命踩下了剎車，將車停下，而後轉頭看著柳如煙，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對你確實一點感情都沒有，我會來白熊國救你，是因為我在白熊國有一個任務，我會去化工廠救你，是因為我認為你之前幫了我，我的一切所作所為，都與感情無關，你明白麼？”
柳如煙怔怔的看著林知命。
林知命的表情非常認真，認真到讓她都無法自欺欺人的認為林知命是在說謊。
柳如煙似乎聽到了某種東西碎裂的聲音。
隨後，柳如煙笑了。
“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我們就算有感情也不會有結果，所以…何必呢。”柳如煙說道。
“你知道就好。”林知命說著，發動汽車繼續往前開去。
車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柳如煙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林知命開著車，也不說話。
車子緩慢的駛入了一個小城市。
林知命將車停在了一個公交站臺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