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都聽人說了,教皇陛下你說昨天案發的時候我跟你在一起,但是事實並非如此,我自知與教皇陛下並無太深的交往,所以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教皇陛下要為我做偽證。”林知命說道。
“因為我相信你並非兇手。”教皇說道。
“為什麼如此堅定的認為?”林知命皺眉問道。
“冥冥之中自有神的指引。”教皇說道。
林知命微微皺眉,說實話他並不喜歡這些神神道道的話,不過既然教皇這麼說,那他也只能表示認同。
“教皇陛下您應該知道,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您為我作證,是承擔著很大的風險的,就算您認定了我不是兇手,我想您也不至於要親自出面為我作證吧?”林知命說道。
教皇笑了笑,說道,“正如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所說的,我想與你交給朋友。”
林知命不是第一次聽教皇這麼說了,因為就在昨天的時候教皇說過同樣的話,當時他雖然驚訝,但是卻也多少可以理解,但是現在教皇這麼說他就有點不理解了,如果沒有遇到這事兒,那花點時間交給朋友是值得的,但是現在出現了這個事情,交朋友必須承擔風險了,結果教皇還是說要跟自己交朋友。
那問題就來了,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讓教皇冒風險來結交?
“教皇陛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如果你有什麼想要我幫你做的事情,亦或者想要從我身上獲得的東西,你儘管跟我說,今天這件事情我確實欠你一個人情,但凡我能幫的,我一定幫你!”林知命認真說道。
“其實你不用把事情想的太複雜,我與你交往,可能並非是貪圖你身上什麼東西,有可能僅僅只是因為我們兩個人之間有共同的敵人。”教皇笑道。
共同的敵人?
林知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生命之樹,因為教皇本人也是拒絕果汁的,甚至於還讓教徒不要使用果汁。
不過轉念一想,生命之樹現在至少面上來看已經是窮途末路了,對於光明教廷而言,生命之樹已經不夠資格成為他們的敵人了,既然如此,那教皇就更不可能因為生命之樹來結交他了。
既然不是生命之樹,那會是誰?
就在這時,林知命的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三個字。
光明會!
林知命瞳孔微微一縮,試探性的問道,“您所說的這個共同的敵人,可是光明會?”
教皇笑了笑,說道,“這世界上只能有一種光明,那就是神的光明。”
聽到這話林知命已然明白了教皇的意思,他笑了笑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教皇陛下,光明會…何時得罪過咱們教廷?”
咱們教廷?
教皇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立馬就跟花兒一樣燦爛,他調整了一下坐姿,笑著說道,“其實也不能說何時得罪過教廷,教廷有容人之心,不管是這世間什麼組織,對於教廷而言都不存在得罪的說法。”
“噢…那為什麼教皇陛下會認為光明會是咱們教廷的敵人呢?”林知命問道。
“你可知道光明會的由來?”教皇問道。
“這我知道,就是許鎮平他們家的先人找了一群當時這個世界頂尖的人物組建的光明會!”林知命說道。
“沒錯,當時他們的組成人員涵蓋了整個社會各個領域的精英,有科學家,文學家,藝術家等等,但是唯獨少了一類人。”教皇說道。
“哪類?”林知命好奇的問道。
“教徒。”教皇說道。
“哦?”林知命挑了挑眉毛,他加入光明會也有一段時間,還真沒有注意到光明會的創始人群裡沒有教徒。
“哪怕是到了現在,光明會內也依舊沒有任何一個教徒。”教皇說道。
“為什麼啊?”林知命好奇的問道。
“因為光明會從創立開始,就確立了科學為主,摒棄神學的理念,每一個加入光明會的人都不允許信仰任何宗教。”教皇說道。
“原來是這樣!!”林知命瞭然的點了點頭。
“在光明會成立之初,他們就宣稱要打破宗教對人的思想枷鎖,他們認為宗教的存在阻礙了這個世界的發展,他們致力於發展科學技術,以科學打破神學,所以從一開始,光明會就站在了所有宗教的對立面上,也包括光明教廷,而其中受到影響最大的,也是光明教廷。”教皇說道。
“受到什麼影響了?”林知命問道。
“受到的影響很多,方方面面,三言兩語無法解釋的清楚,但是可以告訴你的是,從光明會成立到現在,光明教廷的信徒已經削減了百分之三十以上,幾百年前,光明教廷雖然也獨立於世俗之外,但是教皇的一道命令,卻足以號令億萬教徒,甚至於影響世界的程序,而在光明會出現之後,這一切發生了改變。 ”教皇說道。
聽到教皇的話,林知命眼裡閃過一絲異彩。
他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教皇會這麼上杆子結交他了,原本光明教廷才是世界秩序的幕後操控者,結果光明會出現之後取代了他,現在光明會的實權已經弱到了極致,只剩下一些虛無縹緲的神權,這時候如果光明會有了他這個盟友,那絕對能夠大幅度增加光明會在俗世的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