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靜很少哭,上一次哭似乎已經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好像是在跟林知命離婚的時候。
她是一個很要強的人,哪怕是一般難受的事情她也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但是今天,她控制不住了,因為在面對著兩人一狗的輪番騷擾的時候,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
她連安撫住林安康都沒有辦法,只能任由林安康在那哭,任由那一對夫婦各種口出狂言。
所有的委屈在這時候徹底衝破了姚靜的防禦,讓姚靜第一次在這樣一個公開的場合流下了淚水。
林知命被這一幕給嚇到了,因為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看到自己兒子在哭,然後姚靜緊跟著也一起哭了出來,現場還有一個警察,另外還有兩個看起來面色不善的人。
林知命趕忙伸手將姚靜和林安康抱住。
說來也奇怪,一直哭的林安康在林知命抱住他之後竟然就不哭了。
“路上堵了一會兒,所以來晚了點,你這是怎麼了?”林知命問道。
“沒,沒怎麼,咱們走吧。”姚靜說道。
林知命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警察問道,“這是出什麼事了?”
“你是這位女士的什麼人?”警察問道。
“我是他男人。”林知命說道。
“你是他男人正好,這個女人把我們家的狗給害死了,還罵了我老婆,你說這事兒怎麼辦吧。”一旁的中年人說道。
害死了你們家的狗?
林知命聽到這話之後愣了一下,隨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馬路。
在那裡有一條狗被軋死了。
“是你弄哭了靜靜跟我兒子?”林知命沒有去問什麼狗的事情,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你話可不能這麼說,可能是你女人自己心虛了才哭的。”中年人說道。
林知命皺著眉頭,沉默了片刻後,他轉身走到了姚靜的身邊,摟著姚靜往庫裡南的方向走去。
“你先上車,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很快的。”林知命說道。
“嗯。”姚靜點了點頭,隨後跟著林知命走向了庫裡南。
那中年男人瞄了一眼林知命的車,林知命的車就停在他的車後面,因為他的車擋住的關係,所以他看不清楚林知命的車牌。
“老公,別讓他們跑了!”一旁的妖嬈女子喊道。
“跑不了,放心吧。”中年男子面無表情的說道。
雖然這個弄死了他們家狗的女人家裡看著好像也挺有錢,不過他並不擔心,在帝都,有錢人太多了,有錢跟很有錢是兩個概念,很有錢跟很有權又是兩個概念,所以,一輛勞斯萊斯庫裡南是唬不住他的。
另外一邊,林知命小心翼翼的將姚靜跟林安康送上車了。
“一分鐘時間。”林知命豎起一根手指說道。
“你快點。”姚靜說道。
林知命點了點頭,將門關上,隨後走到了警察跟中年男子的面前。
“這件事情你看要怎麼解決?是賠錢私了,還是走司法程式?”中年男子一臉傲然的看著林知命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林知命問道。
“我?我叫周飛,飛洲宴餐飲集團董事長。”中年男子說道。
“飛洲宴?”林知命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這個叫做周飛的中年男人的肩膀說道,“飛洲宴,可以準備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