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電話，連線著不在一個地方的兩個人。
兩個人，都在聽著對方的呼吸。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發出其他聲音。
“你也喜歡自作主張了麼？”林知命淡淡的問道，就好像是一個老師在質問學生一樣。
“我…”顧霏妍聲音有些梗住，說不出來。
“我很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林知命繼續說道。
顧霏妍沉默了良久，說道，“那你就不喜歡我吧。”
“這很難。”林知命說道。
“我也很難。”顧霏妍說道。
“做我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永遠別自作主張。”林知命說道。
“哦…”顧霏妍答應了一聲，然後沒有再說話。
“現在後悔了麼?”林知命問道。
“執迷不悔！”顧霏妍認真說道。
“嗯？”林知命似乎有些驚訝。
“確實有人找到了我，讓我離開你，我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他跟我說，你註定了是要在歷史書上留下名字的人，所以，我選擇離開，我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而讓你錯過這樣的機會，在我心裡，你註定是要成為大英雄的人，我希望真的未來有一天我的夢想能夠實現。”顧霏妍說道。
“你不知道，歷史都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麼？”林知命問道。
“如果我跟你分手，你就能幫助龍國成為勝利者，到時候不就有你的名字了？”顧霏妍問道。
“…”林知命臉色微微一僵，覺得自己剛才應該是說錯話了。
很顯然，作為律師的顧霏妍非常善於把握言語之中的漏洞。
“只要你能夠成功，那你就會成為民族的英雄，不管你現在做過什麼，未來所有的課本上寫著的都是你好的一面。”顧霏妍說道。
“你是在嘗試說服我麼？”林知命問道。
“我只是想讓你更平靜的接受我們已經分手的這個現實。”顧霏妍說道。
“這麼草率？”林知命問道。
“不草率了，寫了信了已經。”顧霏妍說道。
“不可挽回？”林知命又問道。
“等你凱旋的時候再說吧…”顧霏妍說道。
“…”林知命沉默了良久，之後說道，“我說過了，我真的很不喜歡自作主張的女人，上次的姚靜，這次的你，你們都是一個樣。”
這一下，輪到顧霏妍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