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也很溫柔,彷彿他對紅丫的寵愛已經超過世間的一切。
“是嗎?”繡萱夫人溫順的垂下眼,微微的笑了,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夫人應該是見過紅丫的吧,也許就在今天下午。”火恪放開小紅丫的手,托起繡萱夫人的下巴,聲音也異常暗啞,帶著明顯的誘惑味道。漂亮的手指在雪白的下巴上撫弄,繡萱夫人平靜的眼神慢慢升起一絲迷惑,看著他的眼睛說不出話來。
“所以夫人應該明白小紅丫是個合適的人選不是嗎?”他的語音依然低沉磁性,讓人心裡癢癢的,紅丫很多年後才知道那個叫做——誘惑,而美麗絕豔的火恪打算誘惑一個人,世間又有誰能夠逃脫?
“好吧,”繡萱夫人掙脫了下巴上的手,最後說:“既然你這麼喜歡她,那火宅二夫人的位置就給她留著吧,只是我有個要求。”
“你說”火恪被掙脫的手指轉而撫上自己的下巴,又是另一種風情,紅丫一直都沒搞明白為什麼一個男人做那樣的動作居然更有一種驚心動魄的魅力!
“我要留她到她滿十九歲,這幾年裡,就留在我身邊做事,爺可有意見?”
他隱隱的笑了,露出了雪白如編貝的牙齒,“那有什麼問題,這種事應該由夫人做主的。”放下手,他握住了繡萱夫人的手臂,“只是夫人,今天晚上可得由我做主。”
他一把橫抱起繡萱夫人,揚長而去,留下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
而小紅丫卻看到繡萱夫人在火恪胸前揚起的笑臉,那樣含羞帶怯,使她那平凡的臉散出美麗而非凡的光彩。
如果問惋兒這輩子最不可能做的事情是什麼,她肯定不會回答是入宮,因為連想都沒想過。但是在這年的春天,她被宮裡派出來的黃綾紅旌,宮車旗帳接到了這個世人景仰的地方。
皇宮是什麼樣子,惋兒很小的時候就幻想過,那就是她曾在鎮上見過的最富有的大戶人家李家的樣子而已。
真正的皇宮,她雖入了宮已有月餘卻還未見識過。
真正的皇宮裡有什麼呢?那是一場永無休止的女人跟女人之間的戰爭。沒有硝煙和嘶殺聲,但一樣驚心動魄、殘忍無情。
她進宮後就住在挽紅閣,也是在那裡她才對宮中的情勢稍微有點了解。
“桐貴人,您住的這個房子可是丹庭宮裡最好的,和這個差不多的是疊
翠齋,如今由明美人住著呢。”被安排服侍她的宮女,並不是多忠心的人,在宮裡所有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女人,所有的女人都有機會,今天可能還是服侍別人的宮女,明天可能就是被人服侍的主子,所以誰都不會真心服誰,真心對誰。
“是嗎?”她淡淡的應,以往這個時候她在淨植軒裡剛用過早飯,應該準備去作坊裡巡視了,而如今整天就是吃飯睡覺,過著毫無意義的日子。
“是啊,明美人是丞相明大人的親孫女,長的那個好看整個宮裡大概只有玉妃娘娘可比了。”宮女依然嘮嘮叨叨地說,手裡挽著惋兒換下的一件外衫。
“你叫什麼名字?”惋兒突然問。
宮女呆了呆,那種感覺就好象一個練武之人揮出一個雷廷之拳,砸上去才發現只是一團棉花,輕飄飄,軟綿綿,不但沒達到自己要的效果,還懊惱個半死,但礙於對方到底是“貴人”身份,也只有暫時忍下,嘴角抽搐的回答:“我叫紅娃”。
惋兒一笑,轉過身來面對著叫紅娃的宮女,很親切地說:“你的名字很好,尤其是那個紅字,在宮裡頭只要紅了,就什麼都好了,”頓了頓,更親切地說:“可是你明明長的眉清目秀,又是花開年紀,怎麼不想辦法在皇上身邊謀個位置呢?”
“皇上的後宮佳麗萬千,豈是我等小小宮女能肖想的?”紅娃答的很謹慎。她在宮中兩年,深深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