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軒低下了頭，神情頹然。
漸漸的，他也冷靜下來。
他覺得秦筱說的沒錯，其實現在秦歌才是最痛苦的那個人。
步知舞和蘇月搖，在秦歌的心目中並不存在誰輕誰重。現在要自私的逼他在步知舞和蘇月搖之間做出選擇，這隻會讓他更加痛苦。
“秦兄，你自己決定吧……”
蘇文軒一屁股坐在地上，兩手捂著臉，無聲的哭泣。
一旁的燭曳突然跪了下來，老淚縱橫，哀求道：“秦大俠，求您救救我們的女王！只要您能救回女王，今後老朽這條命就是您的！”
蘇文軒雖是想通了，沒再逼秦歌做選擇，但燭曳卻沒有。
他始終堅持要秦歌將這份生的希望給步知舞。
鳳族被北冥欺壓多年，好不容易有今日，所以鳳族不能沒有女王。
“唉！”秦歌突然嘆了口氣，似乎有什麼煩心事。
隨即他湊到蘇月搖身邊，扒開蘇月搖的髮絲，將藥劑的注射針頭插進蘇月搖潔白的脖子上。
蘇月搖嬌軀一震，身體抽搐起來，鼻腔發出痛苦的聲音。
見此蘇文軒霍然看向秦歌，瞪大了眼睛。
他本以為秦歌會選擇救步知舞，畢竟步知舞和秦歌之間經歷了很多很多，從小時候的相遇，到長大後的陌生，再到重新相識，相知相愛……
這一路坎坎坷坷，一直走到現在。
而蘇月搖和秦歌之間，多的是那種不離不棄、平平淡淡的陪伴和守護。
燭曳一陣呆愣之後，渾身顫抖，怒視秦歌，咬牙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別吵！”秦歌轉頭瞪了燭曳一眼，覺得這老頭真幾把吵。
隨後他又迅速拿出另一支藥劑給步知舞注射。
燭曳：“……”
蘇文軒：“……”
秦筱：“……”
見此三人集體無語，突然就很想上去踹秦歌一頓。
這貨也真是太他媽討嫌了！
明明有兩支藥劑，幹嘛不一早就拿出來？
非要搞得這麼驚心動魄？
但他們並不知道，其實秦歌現在很心疼，因為他現在破了產，徹底破了產……
剛剛在惡魔商店裡，他花光了好不容易攢到一千多億的惡魔值，然後再用所有的功德值去兌換惡魔值，又將新吸收的那幾顆星丹的怨念全部轉化為惡魔值……
想方設法，砸鍋賣鐵，終於湊到兩千多億惡魔值，這才買到這支藥劑。
其實一開始秦歌也想過用功德值去救步知舞和蘇月搖兩女，因為功德值本質上就是造化之力，但劍靈兒說步知舞和蘇月搖兩女本身各有法則之力，若將功德值用在她們身上，會與法則之力產生衝突，並不能起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