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歌臉色如此陰沉寒冷,好似關在籠裡的惡魔即將被放出,戰安涼和藥不然二人俱是默不作聲,大概知道此刻秦歌心裡在想些什麼。
“斑爺我估計,那子桑家的好日子已經不多。”藥不然看看戰安涼。
戰安涼什麼也沒說,雙手抱胸,閉目養神。
秦歌是個什麼樣的人,藥不然很清楚,戰安涼也很清楚,子桑家現在徹底惹毛秦歌,被秦歌這樣的人給盯上,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總之,蘇文軒這個仇,一定是要報的。
步心蓮像是從藥不然這話裡聽出些什麼,擔心道:“聽你的意思,難道秦歌是想要跟子桑家……?”
藥不然問:“那又如何?”
步心蓮急忙擺手,“不不不,這可千萬不行啊,你們幾個千萬別犯傻,對方畢竟是子桑家,憑你們幾個現在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戰安涼睜開眼睛,“步姑娘,這不關你的事。”
聽到戰安涼這話,步心蓮心裡很是失落,她自然是知道,秦歌如果要跟子桑家死磕,戰安涼肯定也會跟秦歌一起,但是她很清楚子桑家在中州有多強大,所以她很擔心戰安涼遇到危險。
戰安涼自然也知道步心蓮是在擔心他,所以他也不想步心蓮被牽扯進來。
……
高臺上。
步知舞的視線落在學子休息區中的秦歌身上,淡淡道:“我覺得,蘇文軒中毒這件事不簡單。”
楊建國放下茶杯,疑惑道:“不就是那蘇家小子在賽場上遇到的對手技不如人然後使陰招放毒?事實擺明,還有什麼不簡單的?”
步知舞搖搖頭,“對蘇文軒放毒的那個人,應該是受人指使。”
楊建國撓撓頭,“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心思複雜的很。”
步知舞問:“楊老您還記得之前的蠻山掌門嗎?”
“那小子有什麼問題?難道……是他在背後指使那些學子對蘇家小子用毒?”
步知舞平靜道:“並不是他在背後指使,他還沒有那個能力,而是因為他之前的發言,導致‘用毒’這種原本在所有人看來很陰險的骯髒手段現在變得光明正大,可以登上臺面,現在,誰都知道,在浮天一戰中可以用毒攻擊對手。”
楊建國捋著鬍鬚,“可即便如此,這說到底就是一種陰險手段,直到現在,除了蘇家小子這一場有人用毒之外,並沒有其他學子在賽場上用毒,想來大多數學子還是有所傲氣,不屑使用這種骯髒計倆。”
步知舞:“正是因此,所以我覺得,這應該是衝著秦歌來的,同時秦歌身邊的人也會被針對。”
楊建國皺起眉,“小秦後面還有六十幾場比賽,難不成都會對他用毒?”
步知舞:“應該是的。”
“唉,看來是小秦在第一輪比賽中得罪了太多人,導致現在他和他身邊的朋友也遭到針對,不對……”楊建國忽然明白什麼,霍然看向步知舞,“要說是得罪人,現在遭到報復的話,而且對方連蘇家的人也敢去針對……難道是子桑家那小子?”
步知舞輕輕點頭,“不過楊老您別擔心,秦歌醫術高明,一般的手段對他沒用。如果之後確定是有人針對秦歌,而且對方就是子桑家,我想,以秦歌的性格,他肯定會瘋狂報復子桑家。”
楊建國說道:“據我所知,子桑家上面的人,是孔讓梨,而孔讓梨一直想翻身。”
步知舞:“所以,我會趁這個機會,跟秦歌一起削弱孔讓梨的勢力。”
楊建國看向學子休息區,“只是不知道小秦會怎麼報復。”
“……”
兩人周圍有楊建國的法寶形成的屏障,所以兩人的對話並沒有被其他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