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又是幾天過去。
這天清晨,秦歌提著木箱走進臥房。
臥房裡早已點上安神香,此時蘇月搖睡得很香。
這幾天,秦歌並沒有來看蘇月搖,都是蘇文軒和那兩名白衣女子在照顧蘇月搖,因為這幾天秦歌在忙著準備一些東西。
既然是親口答應過的事,那秦歌自然是會很上心,況且,蘇月搖還是自己好哥們兒的姐姐。
“蘇姑娘。”秦歌輕輕叫道。
蘇月搖彎長的睫毛輕微抖動,噘著櫻桃小嘴兒,徐徐睜開眼睛,像只不願醒來的小貓咪,“臭弟弟,這幾天你都去哪兒了呀?我都快無聊死了。”
現在的蘇月搖渾身被藥膏包裹,那層藥膏在風乾凝固後雖然沒有石膏那樣硬,但卻像是一層結實的橡膠,緊緊包裹她的妙曼身軀,渾身上下就只露頭,這種感覺非常難受,好似被禁錮在小箱子裡。
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像這樣躺在床上連續好幾天是種什麼樣的體會。她想找個人聊天解悶,可是那兩位白衣女子也不怎麼會聊天,跟木偶似的,而蘇文軒那個書呆子,來這裡照顧她的時候都是抱本書在那自顧自的看,每次看得入神,暢遊在學識的海洋中,都不會理蘇月搖。
她是真的快無聊死。
“這層藥膏,要什麼時候才能弄掉?”
秦歌說道:“這層藥膏的作用,一是防止你胡亂動彈,二是提升你體內經脈的柔韌度,這樣才方便為你接續。”
拉一張椅子到床前,又拉過來一張凳子,秦歌坐在椅子上,將手中木箱放在凳子上,將木箱開啟後,從中取出一卷被捲起來的帶子。
帶子鋪開後,蘇月搖發現那上面全是亮閃閃的銀針。
“你……你要幹嘛?”蘇月搖俏臉發白,很是害怕。
秦歌又取出一個小瓷瓶,拉掉塞子,將幾根細長的銀針放在裡頭浸泡,“這是這幾天我用青麻果調製的一種麻藥。”
“麻藥?”蘇月搖滿臉疑惑,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藥。
“雖然效果不是太強,但多多少少能減輕一些你的疼痛。”等待少許,秦歌取出浸泡過的銀針,“接下來,每隔兩天我會幫你接好幾條經脈。”
隨著一針下去,蘇月搖疼得眼角帶淚,發出嚶嚶嚶的聲音,泫然欲泣,不過她卻咬牙忍耐。
也好在有麻藥,不然這會更疼。
“秦歌。”蘇月搖眼珠轉頭,看著神情認真、正在小心翼翼下針的秦歌,輕輕喊道。
“嗯?”
“你真的會治好本碧池嗎?要是你治好本碧池,以後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當然,我人不能給你。”
秦歌點點頭,聽蘇月搖一口一個“本碧池”,他有些想笑,轉移話題問道:“你能否跟我說說關於她的事?”
“她?”
秦歌:“就是那個拜託你來照看我的人。”
“她……她是本碧池的好閨蜜啦。”
“那她,是不是姓任?”
蘇月搖心想,秦歌顯然是知道她,便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說道:“她叫任玉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