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不然在昨晚受的傷雖然比較嚴重,但也終究只是皮肉傷,待秦歌和戰安涼二人抬死豬一樣將他抬到清潔宮後,花欣悅只是小手往他身上一放,不出片刻他身上的傷便結疤癒合。
藥不然從地上蹦起,就要找戰安涼大戰三百回合。
“明明是斑爺我的刀比較厲害!”
戰安涼淡淡道:“那是你的刀?”
“斑爺跟你說個卵,昨晚那一戰還沒結束,我們再來!”
“就憑你,還不配讓我出刀。”
藥不然呵呵一笑,“傻孩子,你擱斑爺面前裝什麼逼呢,說的好像你能控制莫問斬天荒似的。你別狂,待會兒斑爺就打得你叫爹!”
戰安涼麵無表情說道:“我不想跟智障一般計較。”
“……”
秦歌在一旁無語的看著爭吵不休的藥不然和戰安涼二人,咳嗽兩聲後,便打斷他倆的爭吵,說道:“你們跟我來。”
爾後,秦歌將戰安涼和藥不然二人帶到距離農場旁邊不遠的一道瀑布前。
藥不然攀上秦歌肩膀,挑挑眉:“老秦,你帶我們來這兒是要幹嘛卵?想要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兒脫了一起來個鴛鴦戲水?”
秦歌嚴肅道:“不管是練劍還是練刀,或是其它武器,都要從娃娃抓起。”
藥不然翻翻白眼,“斑爺我小時候哪樣武器沒玩過?”
秦歌問戰安涼:“你小時候是如何練刀的?”
戰安涼說道:“我從五歲的時候,我父親就帶我去刑場,他砍那些罪犯腦袋的時候,我就站在一旁看,認真學。”
藥不然吊兒郎當的聳聳肩,古怪笑道:“哎喲斑爺我去,是不是腦漿子飆得你滿臉都是啊?”
秦歌心想,讓一個五歲的小孩子……果真是夠變態的。
戰安涼說道:“最開始練刀的時候,我爹會找來冬瓜,在上面畫一圈細線,讓我用刀對著砍,要做到一刀乾淨利落的將其砍斷,並且下刃的位置要正好是在那圈線上,不能有絲毫偏差,一出錯就挨罰。”
藥不然說道:“那些冬瓜是招你惹你了?你要去砍它,是不是吃多了閒得蛋疼啊?”
戰安涼並沒有理藥不然這個槓精,繼續道:“後來,等到我能隨心所欲砍好冬瓜,我父親就用捲起來的竹簟代替冬瓜繼續讓我砍。”
戰安涼抬眼看看秦歌,“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長大以後,要做個比我父親更加出色的劊子手,斬盡天下大惡之人。”
秦歌點點頭,“不想超越父親的兒子,不是好兒子。”
聽聞戰安涼這番話,藥不然難免自慚形穢,雖然他小時候也有練過刀,但是訓練內容跟戰安涼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以至於他都覺得自個兒以前的訓練那就是在玩。
“老秦,你今天是不是想傳授斑爺什麼絕招?走走走,咱們一邊兒說去,別讓戰沙雕聽到。”
戰安涼問秦歌:“你是用劍的,難道對於用刀,你也有一些絕招?”
秦歌笑著搖搖頭,說道:“不管什麼武器,那都只是一種器具,對於我們修道之人而言,一旦選擇一樣武器,那就是陪伴一生的夥伴。我今天想教你們的,自然不是那些所謂的‘道’,因為每個修道者都有與生俱來的‘道’,這個旁人沒法教,我今天想教你們的,是如何發力。”
“發力?”聞言藥不然瞪瞪眼,兩手叉在腰側,抬頭挺胸,哼哧哼哧的往前懟了幾下,壞壞笑道:“是教我們這樣用力?告訴你這可是斑爺我的絕活兒,剛一整晚,第二天腰都不帶疼的,要不傳授給你拿去對付筱兒唄。”
秦歌瞪了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藥胖子,你他媽是不是來搞笑的?”
戰安涼向來都是個正經人,沒有藥不然那樣不著調,他大概明白秦歌的意思,說道:“我現在能在不動用靈力的情況下,輕易一刀斬斷碗口粗的樹。”
秦歌說道:“你這樣的一刀,將一個人輕易斬斷並非難事,但這還是不夠。”
藥不然搓搓手,很感興趣,“那老秦你給露兩手唄,能動手就能證明的事兒,幹嘛要逼逼?”
秦歌心想也是,左右看看,隨即從一旁的灌木上折下一根大拇指粗的樹枝,接著又走向另一邊,將正趴在石頭上哼著歌兒舔著糖葫蘆的花欣悅腦袋上的一根發繩取下來。
花欣悅嘟著嘴,“男神大大你幹嘛呀?我辮子都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