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知舞霍然抬頭看向秦歌,眼中滿是驚訝之色。
安芝芝眯著眼睛蹲在一旁,兩隻小手不停的鼓掌,不過她卻不敢鼓出聲音,心想秦歌真是太有才了,不僅廚藝高超,而且還會模仿別人的聲音說話。
步知舞怎麼也沒想到,秦歌竟是以這樣的方式幫她,但她不得不承認,秦歌模仿她的聲音模仿的很像,簡直惟妙惟肖,難辨真假。
事實上,模仿他人聲音對秦歌而言只是小菜一碟,這是他前世的必修課。
營帳外。
子桑不孤微笑說道:“知舞,我這個人很笨,我明明有千言萬語想要對你說,而且在來之前我還給你作了一首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真的面對你的時候我會很緊張,什麼也說不出來。”
秦歌強忍著笑意,看看步知舞。
步知舞臉頰泛紅,狠狠的瞪秦歌一眼。
秦歌模仿步知舞的聲音說道:“時候不早,你還是早些休息吧,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不!”子桑不孤突然鼓起勇氣,自從聽到王歸順告訴他的那些事後,他的內心就很著急,沒有一刻平靜過。
他勇敢說道:“那些話,我很早就想對你說,只是每一次我鼓起勇氣準備對你說的時候,看到你那冷漠的表情,我就說不出口,因為,我害怕被你拒絕。”
“知舞,我曾想看遍世間的美好,但現在,只要有你在,你便是這世間的美好。”
“知舞,我對你的心意,我想你很早就已經明白。所以我想問問你……你喜歡我嗎?”
秦歌真是被營帳外面那哥們兒秀的頭皮發麻,轉頭看看步知舞,目光中有詢問的意思。
步知舞果斷的搖搖頭,表示拒絕,因為在她的心裡從來就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小時候在鬼劍山上照顧她整整兩年的“小哥哥”,在那時她就已暗自許下誓言,要努力的活下去,長大之後要跟“小哥哥”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當然,步知舞並不知道,那個她日思夜想的“小哥哥”……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而秦歌也不知道,那個非常令人煩的“病丫頭”就是眼前的步知舞,而且他都已經快要忘記那些事,只覺得那個“病丫頭”只是他人生中的匆匆過客,他的心裡,從來就只有一個女人——任玉虹。
他愛她,也恨她。
秦歌模仿步知舞的聲音,冷漠回答:“不喜歡。”
聽聞此言,子桑不孤渾身發抖,心臟像是被無數把利劍穿透,疼得快要窒息,卻還要假裝堅強,微笑說道:“那好吧,我明白了。知舞,謝謝你這麼直接的……令我痛得徹底,以後我不會……再打擾你。”
步知舞眼中滿是歉意,心裡默默的說著對不起。
其實子桑不孤是個很優秀的人,無論是人品還是其它方面,但在步知舞心裡,子桑不孤只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師兄。
不想這時秦歌又模仿步知舞的聲音說道:“傻瓜,你還沒有問我愛不愛你呀。”
聞言營帳外的子桑不孤目光一震,臉上表情凝固,激動的渾身發動,他那顆破碎的心,幾乎就在一瞬間復原。
步知舞目光顫抖的看向秦歌,滿眼急意,不明白這傢伙到底要幹什麼。
營帳外,子桑不孤此刻只感覺渾身發熱呼吸困難,鼓足好大的力氣才顫聲問道:“知舞,那你……愛我嗎?”
秦歌模仿步知舞的聲音,冷漠說道:“不愛。”
“噗——!”饒是步知舞定力超強,此刻也忍不住,頓時噴出一口鮮血,無力的倒在地上。
營帳外的子桑不孤宛如石化,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黑暗又冰冷,根本沒有聽到營帳裡邊步知舞噴血時發出的聲音,他就跟個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搖搖晃晃的離去,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