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步知舞微微抿嘴,覺得這傢伙挺不要臉,貌似還是個自來熟,說道:“除魔衛道,保護百姓,是玄劍道宗每個弟子職責所在。對了,你為何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秦歌想想後還是決定撒個謊,畢竟他從山上突然掉下來那種事兒也很難解釋,“我是來採藥,不想遇到一隻大老鷹,把我叼到半空,然後……或許是發現我不好吃,所以它把我給丟了下來。”
步知舞注視著秦歌的眼睛,“你沒有說實話。”
“連這都能看出,姑娘真是慧眼如炬呀。”秦歌訝然,隨即攤攤手,“好吧,我說實話,其實我是來打獵的,不想遇到一隻大雕,把我叼到半空,然後……”
“算了,我們走。”步知舞打斷秦歌的話,轉身離去,似乎並不想跟秦歌多說。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有種揍這個傢伙一頓的衝動,只是她做為修道之人,更是玄劍道宗的弟子,怎能欺負一個沒有修為的普通人?
這傢伙雖然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說話也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但也並非什麼大惡之人。
秦歌取下掛在灌木樹枝上的臘肉緊追上去,“姑娘等等我呀。”
但步知舞還沒走出幾步身子就一歪坐在地上。
秦歌連忙上去扶住她,“姑娘你沒事吧?”
步知舞掙脫開秦歌的手,俏臉有些蒼白,額頭上溢位細密的汗珠,“我沒事,不要緊。”
秦歌眉頭輕皺,突然拿起她的手腕。
步知舞想要掙脫,不過看到秦歌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並無輕浮之意,她還是選擇靜觀其變。
片刻後,秦歌說道:“姑娘你這是經脈受損,加上剛剛被在下砸中,導致傷勢復發。”
步知舞面無表情:“你懂醫術?”
“略懂。”秦歌鬆開步知舞的手,他這才覺得,這十六年來在山上看的那些書沒有白看。
一個修道者,體內經脈是重中之重,一旦受損,若不及時治療,將會留下隱患。
步知舞如實說道:“此前我與師妹們圍殺魔物,經過一場鏖戰之後,魔物雖被擊殺,但我也身受重傷,並與師妹們分散。”
秦歌輕嘆一聲,說道:“這都怪我,如果不是被我掉下來砸中,你也不會傷上加傷。”
“沒關係,等回去後我會治療。”說著步知舞就要站起身,但怎麼也站不起來。
秦歌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姑娘你現在不宜多動,還是我來揹你吧。你放心,我會想辦法治好你。”
“你揹我?”步知舞看著秦歌,臉上的表情明顯是很不願意讓秦歌背。
秦歌聳聳肩,“現在你都這樣了,難道要這樣坐在這裡乾耗著?”
步知舞低下頭,猶豫好久才做下決定,“好。”
趴在秦歌背上之後,步知舞一手撐著秦歌的肩膀,上半身儘量向後仰。
秦歌大概能理解,心想這個世界的妹子還真是保守。
不過漸漸的,隨著一路顛簸,步知舞保持那種姿勢也很累,沒過一會兒她就老老實實的趴在秦歌背上,心裡自我安慰似的想著反正還隔著一層布料,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的……
一頭柔軟的髮絲隨之撒落,滑進秦歌的衣領。
秦歌聞到一絲芳香。
“我說,姑娘你是有多久沒洗頭了?洗髮水的味道都還有。”
“你……”步知舞額頭上青筋暴起,真心想要捶這傢伙一拳,從小到大,還真沒見過這樣的直男。
“我昨天才洗過頭。”步知舞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轉移話題說道:“我記得前面有個山洞,就在那裡停下。”
秦歌語氣有些艱難的說道:“這樣也好,老實說,姑娘你看上去不重,但其實很重,我估計少說也有一百多斤,揹著真的好累。”
“你……”步知舞泛起滿面寒霜,心想這都什麼人啊,說話真是一句比一句難聽,這種人估計會單身一輩子,哪個姑娘要是看上他,那就是瞎了眼。。
秦歌說道:“就去前面找個地方,我先幫你治傷,等你傷好之後你自己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