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上看著輕輕撫摸著洛櫻的額頭,他的眼睛一刻都不捨得離開她。
這個女人今天美麗優雅,全場的焦點都熱÷書集在她的身上。
她落落大方,春桃含香,氣若幽蘭,她周旋於眾人之中,言上的眼中和心裡就再無別人。
現在的她化著精緻的妝容,但是也掩不住她臉上的疲憊,她的臉因為高熱而通紅,她時而醒時而睡,迷迷糊糊。
言上的心隱隱作痛,今天的宴會蘇家本是不準備參加的,但言上堅持來了。
蘇若塵知道他們的過往,並未反對,他從進酒店開始,他的心他的眼神就只在一個人身上。
他看著她不時的看著時間,不停的打著電話,他知道她的內心很是焦急。
這次的釋出會對她異常重要,早上的話語還縈繞在他的耳邊,如果拖延太久的時間,賓客也會覺得掃興。他不能陪在他的身邊,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守護她。
於是本不該上臺的他上了臺,他邀請她一起起舞,只是為了握一握她的手,感受著她的溫度,他乞討著他想要的一絲絲溫存。
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名正言順的注視她的眼睛,可是,自始至終她從未正視過他一眼,她在他身邊翩翩起舞,神情專注,與他之間有禮卻又疏遠。
曲畢,洛櫻優雅的謝幕,而後便匆匆下臺,只有他,心意纏綿,不能自己。
他摸著洛櫻的臉頰,只有在此刻,他才能毫無顧忌的溫柔的注視著她。
“洛櫻,我愛你…”
“洛櫻,我愛你…”
“我對著神發過誓,我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都屬於你,至死不會改變。不管你在哪,又在誰的身邊。”
言上輕輕的拿起洛櫻的手,放在臉上摩挲著。
這熟悉的感覺一直以後是他賴以生存的空氣、水和陽光。
現在他只能偷偷的祈求會有那麼一兩次她能多看他一眼,多和他多說一句。
一切都是活該。
如果我不是那個男孩多好。
如果我是在另一個人,在另一個時間遇見你該有對好。
夜已深,外面的世界漸漸變得平靜。
言上就這樣痴痴的握著她的手陪伴著她。
此刻,他是多麼的幸福。
輸液管裡的藥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洛櫻在藥物的作用下變得平靜下來,沉沉睡去。
言上摸了摸洛櫻的額頭,體溫已經沒有那麼高了,他慢慢的把洛櫻的手放進被子,然後給聞名打了一個電話。
聞名接到電話不到一刻鐘就起喘吁吁的趕來,看著病床上的洛櫻,他輕聲說“怎麼說病就病了?下午不還好好的嗎?生病怎麼不和我說一聲呢,這個人。”
言上站起來“洛櫻就麻煩你了,我擔心她醒來看到我會不高興。”
“不麻煩。”聞名趕緊回答,他直視著言上“麻煩你了。”
言上與聞名對視著,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走出了門。
他站在門外,心痛到無法呼吸,他靠著牆壁深深呼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