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暮雨就從早上一直髮呆到下午。
張若梅叫李暮雨吃晚飯,李暮雨沒心思吃飯,張若梅心疼的不得了,被激發了內心的倔強。
“老公,你這早飯沒怎麼吃,中飯根本沒吃,這麼下去你的身體怎麼受得了?多少吃點吧!”
“我實在是吃不下,你讓我一個人靜靜。”
“靜什麼靜?羅三尺這貪官天天大魚大肉,瀟灑快活,你這被敲詐的反而愁眉苦臉,這叫什麼世道?”
這是張若梅當著李暮雨的面第一次發怒,吼完,有點心虛的瞥了李暮雨兩眼。
見李暮雨只是好奇的看過來,並沒有責罵,張若梅這才柔聲道:“老公,不要傷神,大不了跟他魚死網破!奴倒要看看,沒了藥水,他怎麼做牙刷,怎麼賺錢?”
“魚死網破!魚死網破……”
李暮雨渾身一震,喃喃自語的重複這四個字。
“老公,你怎麼了,你可別嚇唬奴,奴害怕!”
李暮雨卻突然一拍桌子,一把捧住張若梅的臉,狠狠地親了口,在張若梅嬌羞中,仰天大笑……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這些天,羅縣令對李暮雨可謂予取予求,毫無顧忌,就因為他是本地父母官,李暮雨是民。
更何況抓到張瑾義後,他更是認為吃定李暮雨了。
李暮雨也潛意識裡認可這就是當官的權力,自己無權無勢,面對父母官的威逼,只能找更大的關係來壓制羅縣令。
找不到,就只能認倒黴。
但張若梅的話,提醒了李暮雨:他完全搞錯了,走入了死衚衕,自己不是沒有讓羅縣令忌憚的地方——技術!
張榮梅說的對,羅縣令為什麼要吞掉三邊公司?
為了錢!
市面上早就有木製牙刷,可為什麼沒有人仿製精品牙刷?
不是別人不敢仿製,而是不知道鹼水除松脂的雜質,神秘藥水除掉豬毛的顏色。
沒有這兩樣核心,就永遠仿製不出來精品牙刷。
同樣的道理,沒了這兩樣核心,羅縣令做不出精品牙刷,就賺不到多少錢,那他勞心費力圖謀三邊公司的意義何在?
既然羅縣令仗著權力威脅李暮雨,李暮雨為什麼不能仗著技術與其抗爭了?
於是,在城門關閉前,李暮雨和張若梅、老貓,帶著兩條大獵犬去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