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玉民一離開,李暮雨立馬帶著張若梅,揹著兩個大背摟進山。
進山兩個多小時,來到一片松樹林。
“表哥,咱們收集這些松脂做什麼?”
“製作牙刷。”
“可這松脂軟軟的,怎麼做牙刷?”
“先採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用大樹葉墊著,採集了滿滿兩大揹簍的松脂才回家。
連夜熬松脂,摻鹼水、去雜質,做模具,洗豬毛……
當李暮雨從水盆裡撈出一把外面用透明的松脂包裹,內有一塊小竹片做把手,翠綠的竹片背面,用銀絲鑲嵌著刻著‘三邊出品,必屬精品’八個大字。
翠綠的顏色襯托著銀色,高大上的檔次立馬顯現出來。
“若梅,好看嗎?”
“好看是好看,就是用銀粉太浪費,太奢侈了。”
“要的就是這份奢侈!”李暮雨得意笑道:“銀粉算什麼,回頭咱們用金粉。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金粉?”張若梅捂著嘴,驚愕的問道:“這把牙刷,你打算賣多少錢?”
“批發價五兩。”
“批發價五兩?”張若梅滿臉的不敢置信:“五兩銀子,我要兩、三個月才能賺到,這賣的是不是……太貴了?”
李暮雨白了她一眼。
這種鑲了銀子的牙刷,一看就知道是奢侈品,主要消費目標針對富人群體。
你始終站在窮人的立場上去思考富人的問題,未免太杞人憂天了。
這事一時也解釋不清楚,李暮雨只得擺出神仙的神秘莫測:“當初牙刷賣二兩銀子一把,你也是這麼說的……東西的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宣傳包裝。”
第二天中午。
悅來酒樓二樓的一間雅間內,李暮雨二人等了半天也沒等來彭大管家的侄兒彭華。
“玉民,既然對方不想合作,咱們回吧!”
田玉民看看外面的天色,嘆了口氣,正要跟著李暮雨起身。
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胖子帶著兩個人走進來。
胖子根本不看兩人,大咧咧地坐到主位上。
李暮雨的臉色有點難看:如果對方遲到一小會兒,解釋一下,道個歉,可以理解成談判中自抬身價或者試探的一種手段。
可這彭華遲到了近一個小時,進來後不僅不解釋,還擺譜,這就是妥妥地打臉,沒有一丁點談判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