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州通往滄州的道上,有一彪形大漢正緩步走來。
但見這大漢,生得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身長八尺,腰闊十圍。
頭裹芝麻羅萬字頂頭巾,腦後兩個太原府絲金環,上穿一領鸚哥綠紵絲戰袍,腰繫一條文武雙股鴉青絛,足穿一雙鷹爪皮四縫幹黃靴。
許是行路遠的緣故,本該是一塵不染的服飾,如今卻是沾染了不少灰塵,顯得很是狼狽。
此人名喚魯達,本是渭州鎮守,武藝高強,地位崇高。
在半月前,魯達還是那被渭州百姓們愛戴和尊敬的渭州鎮守,然而,只是半月光景,魯達便成了朝廷要犯,如今正被通緝。
這卻是何故?
原來,魯達生神力,雙臂有萬斤之力,嫉惡如仇,性格直爽,平生除了習武打熬氣力之外,便是喝酒與打抱不平。
雖然身為渭州鎮守,但魯達基本上都不在大軍之中,因為渭州地處要害位置,全軍都駐紮在渭州城鄭
軍營即城池,因此,魯達是一直在渭州城中駐守。
渭州城是要害之地,因此渭州百姓的民風可是很彪悍的,一言不合都能大打出手,只是,在魯達當上渭州鎮守之後,這種事情便沒了。
不是百姓們變得溫柔了,而是魯達的脾氣比起他們還要暴躁,而且實力更強。
只要有人大打出手,魯達就會去制止,以他的實力,有誰可以撐過?
因此,在魯達任職渭州鎮守期間,渭州民風卻是罕見的變好了,因此,少了很多流血事件。
故而,對於渭州百姓們來,魯達在他們心中算是一個比較好的鎮守,至少百姓彼此之間的矛盾衝突是沒了。
奈何,這一切都在半月前的一內就變了。
半月前。
渭州一家酒肆內,魯達雙手捧著什麼東西急匆匆地進入酒肆。
“掌櫃的,掌櫃的,快點給灑家一碗水!”
魯達大聲地在酒肆內叫著,頓時讓整個酒肆裡的人都看了過去。
“哎呦!魯鎮守,這是怎麼了?”
一位打扮很是講究的中年男子躬身地跑向魯達身邊,他是這家酒肆的掌櫃。
“呦?魯鎮守這手心裡捧著的是魚兒?”
掌櫃的手裡拿著一碗水,走進魯達身邊一看,這魯達掌心裡捧著的竟然只是一條魚兒。
“瞎什麼,什麼一條魚兒,這是你祖宗!”
魯達沉聲道,接著,心翼翼地將手心裡捧著的魚,丟進清水裡。
“你給灑家聽好了,你要把這魚當做你的祖宗,好生對待,不能壞了它,
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灑家認識你,灑家的拳頭可不認得你!”
魯達一隻手搭在掌櫃的肩上,略帶威脅地對其道。
“鎮守放心,人一定把它當祖宗對待!”
掌櫃的心地對魯達道,隨後慢悠悠地且心地端著水碗走了。
“我的魚祖宗呦,你可要好好的呦!”
掌櫃的的一邊,一邊走,對魚比對他自家婆娘還要珍貴。
“哈哈哈!”
看到掌櫃的這心翼翼地模樣,魯達卻是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可謂是豪放至極啊。
整個酒肆都響著魯達爽朗的笑聲,那些旁觀的食客們笑著看著這一幕。
對於他們的鎮守,他們可是很清楚的,儘管魯達生性灑脫,行事偶爾魯莽,可是卻是一個真真良善的人,除了戰爭,很少濫殺無辜。
魯達自顧自地走到酒肆角落,這是他的專屬位置。
“二,給灑家上一罈好酒,再來三兩熟牛肉!”
坐下位置的魯達,大聲地對酒肆的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