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張銘昨晚修真直到凌晨六點多,還想睡一會兒懶覺,卻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了。
趿著拖鞋開了宿舍的門,看到吳茜晨跑回來,滿頭大汗,皺了一下眉頭:“你咋就陰魂不散,找我做什麼,我同你真的不熟!”語氣不善,被人暗算,差點因為“仙人跳”要賠錢,這事撂誰身上都惱火。
吳茜做賊心虛,臉色陰晴變化好一會兒,強裝鎮靜,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笑盈盈地說:“喂,你這個真不知好人心,人家打包買了兩份早餐,叫你起床共進早餐,大清早甩臉色給人看,太傷本小姐的好心了。”
張銘聽了之後,差一點就要爆粗口,罵她一頓解解氣,轉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公子忍了,先應付她一下:“好了,別哭喪著臉,謝謝你的‘好意’,還不行嗎?”他說“好意”這兩個字的時候,吐音很重。
“這還差不多,別關門,我漱洗一下,就帶早餐過來。”吳茜轉身進了對面27號宿舍,輕輕把門掩好,她剛才心虛,那顆心怦怦亂跳。
張銘被她糾纏得煩成一團,意念一動,倒了三杯純淨水放宿舍書桌上,把從昨夜那闖進宿舍玩仙人跳的三個江湖人其中一個黑臉男的身上搜到的那半瓶無名藥液掏出來,往其中一杯純淨水裡滴入一滴。
張銘不知道這種液體究竟有何藥效,心裡腹黑,如果吳茜幸運地喝了這杯純淨水,就讓她做一回臨床試驗,就算是出一出昨晚被她僱兇折騰而生的悶氣。
張銘剛剛洗漱好,由於先前留了門,吳茜提著兩個裝有早餐的環保紙袋走進來,他無需起身開門,看見她裝作一幅沒心沒肺的樣子,心裡腹誹:小魔女的演技沒得說,一流啊!目前不說破,免得彼此尷尬。
吳茜把兩個鼓鼓的環保紙袋往書桌上一放,笑嘻嘻地來到張銘身邊,伸手把他拉到桌邊,解開兩個紙袋:“坐好,讓本小姐服侍你享用愛心早餐。”她嘴上抹了蜜似,甜膩膩的。
張銘揭過一個環保紙碗,裡面裝的是叉燒肉河粉,另外那個環保紙碗裡面裝的是烤鴨片河粉,都是香噴噴的,勾人饞蟲,讓人饞涎欲滴。
“小魔女,你不會往裡面新增了特別調料吧?”張銘看似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
吳茜被這句話噎得直翻白眼,把張銘拿到面前的那碗叉燒肉河粉,搶到面前,滿臉不悅地哼了一聲,說道:“喂!少見有你這種把人家的好心當作驢肝肺的男人。”
張銘假裝被她反問給嗆到了,臉上擠出一些和顏悅色:“你呀真不經逗,沒看出我同你開玩笑嗎?好了好了,咱倆坐下來快點吃早餐,準時去教室,我可不想第一天上課就遲到被扣分。”
“急什麼?才六點多鐘,還早著嘞,就算咱倆做一做早操才去,也不會遲到。”
小魔女開了一個帶葷味的玩笑,雙眼朝張銘放電,昨晚她出價十萬聯盟幣請三個江湖上人整蠱他,竟然沒事,到現在她沒收到那三個人的智信回覆,她猜昨晚的事搞砸了,郭家棄婿不簡單。
張銘冷冷地回一句:“你確定?”眼底閃過一絲促狹的眼神,心說,等會兒,你可千萬別拿錯杯子啊,不然的話,樂子不會小。
吳茜畢竟還是花蕾一朵,正是待放的花期,兩個人聊到這份上,看似大大列列,卻掩飾不了內心的驚慌,只是朝面前這個難以琢磨的神秘男人,尷尬地一笑,低頭吃河粉,麻辣味,才一會就面紅耳赤,讓她的顏值有加分。
為了表明沒往兩碗河粉裡新增了特別調料,她還伸出一次性筷子,把張銘面前那碗河粉夾走兩筷,頭往前微微一伸,就把河粉吸進嘴裡,美滋滋地咀嚼幾下,嘟著嘴說:“好吃!”
張銘看了眼她吃河粉抬頭盯著自已看,就悶頭吃那碗被她嘗過的河粉,慢條斯理地享用,悠閒自在地享用美味,偶爾把另外那個環保紙碗裡面的涼拌紫菜,夾了幾筷,不錯,美味可口。
或許河粉的麻辣味過重,吳茜快吃完的時候有點受不了,隨手把桌上一杯純淨水拿過來,喝了幾口。張銘看到後,心裡咯噔一下,不好,小魔女中彩了。
這事辣手了,事到臨頭張銘有些不忍,伸出把那杯純淨水拿到面前,冷冷地說:“你就是一個神經大條的傻妞,沒看到這杯純淨是我喝過的嗎?”
吳茜抬頭哦了一聲,把碗裡的麻辣河粉吃乾淨,把另外那杯純淨水喝沒了,俏臉和雙眼泛紅,額頭滿是汗珠子,從書桌上紙盒抽餐巾紙揩了揩如玉紅唇。
張銘瞅了幾眼,暗自挪動幾下,真讓人受不了,強裝冷寞,悶頭繼續吃河粉。
或許身上辣出一身汗,吳茜感到身上難受,不等張銘吃完,就起身去了衛生間,這才讓張銘身上的壓力得到緩解,這傻妞真是要人命啊。
吃完河粉,張銘把桌面紙袋紙碗收到垃圾袋裡,把滴了一滴無名藥液的半杯純淨,連水帶杯子,一起收進左手中指上的“靈光納戒”。
吳茜還沒從衛生間出來,他來到貼膜單向可視的玻璃門外,敲了敲,問道:“吳茜,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只是河粉太辣了,全身出了汗,洗漱一下,馬上就好.......”吳茜急促地回話,回話的聲音有多處顫音。
張銘回了一句:“沒事說好,不用著急,離上課的時間還有一段,就算你在裡面做一套早操,時間還來得及。”
他這句本來出自安慰的好話,吳茜在裡面聽到,就起了誘因的作用,導致她最後的理智消失,猛地拉開衛生間的門,不管不顧地伸出雙手,拽他是想嚇唬他。
“嗚.......你不能這樣,我我我.....我張銘不是隨便的男人。”
張銘逃離,拍了拍幾下心口,哭笑不得地說:“嚇死人,小魔女發飈,真讓人消受不起。”
衛生間的門拉開,嚇得張銘慌忙在宿舍裡接連不斷地躲閃:“喂!怎麼能這樣呢?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他聽到她的回答就是銘哥你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