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包。”江鹿哼了聲。
穆堯斜睨她一眼,視線定格在她的高領蕾絲打底上,伸手彈了一下:“大夏天穿高領,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把脖子和身體往容遲淵那裡送,是吧?”
“……”
江鹿對鏡子整理著衣領,“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穆堯攥著方向盤,力道加重,骨節微許泛白:“你現在一張嘴是越來越神了,忍了四年終於開始放飛自我,露出本性了?現在和他上床,未來小紅豆也要送到他身邊去?”
江鹿聽不下去,忍無可忍,“第一,我沒跟他上床。”
“第二,昨晚我加班趕出一份新的計劃書,才去見的他,聊投資。我離開公司前,也發給你郵箱了一份,你自己看看我昨晚加班到幾點。如果不是你突然消失,丟一堆攤子給我,我也不至於那麼晚去見他,最後被他……”
“最後被他怎麼樣?”
穆堯斜她一眼,又回歸到路況,“他還能強了你?自己沒點反抗意識?平時對付我不是挺來勁嗎,怎麼他親你兩下,身體就受不了?”
“……”
江鹿有口難辯,在這事上,她承認自己昨晚的淪陷。
開啟窗戶透氣,賭氣看著窗外,“毛病,不跟你說了。”
“四年前怎麼被他傷的,家人怎麼被他害的,不用我再提醒你吧?”
抵達幼兒園,穆堯一邊找位置停車,一邊冷淡語氣,“你現在有了新的家人,還想送到他那被他害?”
“我從沒有這樣的想法,我不可能讓他見到小紅豆。”江鹿悶悶地說,“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心裡有數。”
“就是看你越來越沒數才提醒你!”
穆堯拆了一顆棒棒糖,塞到她唇瓣裡,堵住她的話,“下車,看錶演,這個話題到此為止。”
“……”江鹿瞪他瀟灑離去的後腦勺,心裡腹誹,這個話題是誰引起的?
今天,幼兒園開展一年一度的民族藝術節活動。
小紅豆週末上中國舞興趣班,在學校也報名了舞蹈社團。
她熱愛跳舞,老師說她身段好,非常有潛力,藝術節這樣的活動,她都積極踴躍參加。
走進幼兒園的禮堂,找到立著“江星眠父母”的立牌,在小桌子旁坐下。
都是兒童用桌,尺寸不合適,穆堯一雙長腿放不下,只能難受地交疊在下面。兩人的身子也不可避免地觸碰。
江鹿被他堅硬龐大的身軀擠著,也忍耐了,在幼兒園裡,他們得表現得像一對夫妻。
不過,穆堯確實盡到了父親的職責。
只要小紅豆的任何表演,他不管工作多忙都會來參加,長得俊美,在家長圈和老師圈,也是個風雲人物。
這會兒他坐在那,不少女老師都往他那側目。
有家長偷偷議論著:“小紅豆的爸爸俊歸俊,就是感覺兇巴巴的,跟小紅豆長得也不像。”
“小紅豆是女生,當然像她媽媽那樣漂亮溫柔比較好。”
穆堯耳朵這時候可尖了,一個視線慵懶掃過去:“我女兒跟我不像?”
那兩個議論的家長立刻不好意思地低頭,沖他笑了笑。
江鹿胳膊肘給他一下,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穆堯反而演上癮,長臂撈著江鹿的腰到懷裡:“你聽到了?我們再努努力,生一個長得和我像的,好不好老婆?”
“……”
幾個女家長捂嘴偷偷地笑,真是……說的什麼葷話,小紅豆生活在這樣幸福的家庭裡,難怪性格好成績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