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華燈初上。
杭城的市中心步行街人來人往,而在往北側再走出兩條街,走過一條几十米的跨河橋,這條在夜晚閃著熒光美如光帶的大橋也算是杭城的一個景觀建築,每天都會有吃過晚飯散步的行人在這裡駐足欣賞波光粼粼的河水。
在大橋之後,卻是一個繁華絲毫不弱的五彩商區,裡頭酒肆音樂吧遍佈,隔著老遠就聽到遙遙地駐場歌手的歌聲,還有隨時可見坐在門口小酌的客人。
這就是杭城的酒吧一條街了,其中最大幾家酒吧就坐落在最裡頭,才剛到九點,行人如織,街道兩邊到處是拉客的男人和女人。
五光十色,燈紅酒綠,不斷在地面流淌斑斕不停地霓虹最終呈現出一片紅色。
書梅川和杜祁松穿著便裝,站立在血色的酒吧招牌下。
兩人默默仰望了一會,“很大啊,規模。”
書梅川望著門口不斷進出衣服暴露身材火辣的女人,低頭看了看,挺起了胸。
“想不到反派還是這麼熱鬧。”杜祁松以一種讓人意外的熟稔懷念的口吻感慨起來,男人彷彿能瞧見書梅川驚異的眼神,但淡定地沒有理會,“我啊,年輕時可是浪漫過的。”
“把喝花酒找女公關玩說的這麼清新脫俗。”書梅川不客氣的揭穿起來,“你那年代都是非主流辣妹那種嗎,染著各種殺馬特的頭髮。”
“咳咳咳……”杜祁松頓時咳嗽起來,人艱不拆,“什麼叫我那個年代,我們不是同一屆入職的嗎!”
“不過,話說回來。”杜祁松吐槽完,臉色正了正,“我們為什麼來這裡啊?”
拒絕了好幾波賣酒的營銷,書梅川使了個眼色,示意到安靜的地方再說。
酒吧街臨河而建,在岸邊靠著欄杆,晚風陣陣,卻沒有了剛才各種DJ音樂炸耳的煩躁,所以這裡也有不少人待著,或是情侶膩歪或是單人孤獨地坐著。
不過這些都和書梅川和杜祁松沒有關係。
他們退回到了一個稍微安靜的河邊角落,聽著幾十米外只剩民謠男聲的悠揚歌曲,書梅川向老同事問道:“裝置都帶了吧。”
“當然。”杜祁松拍拍自己揹著的單肩包,“按你說的,沒拿相機包。”
檢查完一臺手持攝像,收音,記憶卡,電池,書梅川點點頭,杜祁松忍不住地催促道:“趕緊的,今晚要幹嘛,我們上次的發現還有的忙呢。”
在國際館劍道大賽的拍攝,使他們產生了軒然大波。
但這個軒然大波,只是侷限於他們自己和直播間的觀眾們,臺裡的領導在得到某種指使後,都第一時間保持了緘默,把原片拿走後,警告他們不要節外生枝,便沒有了動靜。
這可謂奇怪異常,按說這種新聞,發生如此反應,以書梅川的多年經驗,無疑是被更上頭的力量給壓下來了。
書梅川並無頹廢或失望,而是決定再次依靠自己。
“今天我們要到這家酒吧找線索。”書梅川對杜祁松嚴肅道。
“為啥?”杜祁松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兩者的關聯性。
“你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的同事跟訪了一個酒吧失蹤案件,最後刑警不了了之表示案件轉移的事情麼。”書梅川耐心解釋道。
“記得。”杜祁松點點頭,突然感到河邊的晚風有些清涼。
“你不覺得這兩件事,有相似的地方嗎?”
杜祁松皺眉不語,作為一個出了新手村的老油條社畜,在新聞電視臺工作,他見過的黑暗顯然比大部分人多。
書梅川知道同伴已經懂了。
找到了兩件事故的共同點,都被警方轉移,交給了神秘部門
所以,她覺得其中一定存在著關聯。
西溪展覽館,杭城國際館裡的痕跡都被警方抹除了,再探索也不會得到任何線索,只有到另一個地點,失蹤案的酒吧了,既然能繼續開下去,那絕對還有可追溯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