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慢慢站起來,那寶劍一直擱在他的脖子上。范蠡學過一種功夫,就是可以在沒有任何預備動作的情況下,突然旋轉身體,以極快的速度漂移三尺。這是一種逃命的功夫,在數不清的戰鬥中,這功夫不止一次地救了他的命。
暗暗凝聚功力,只要讓那寶劍離開脖子一尺,他就可以拔出寶劍,和這女人打一架,能不能打得過人家,那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別動!”那女人已經感知到他就要有所動作,寶劍一硬,范蠡就感到脖子上有點刺痛。就是說,劍鋒已經割到他的面板了,只是還沒有割破而已。
范蠡內心嘆了口氣,算了,反抗是毫無意義的,對方的武功高出自己不止一倍。能夠毫無聲息地走近自己,把寶劍擱到自己脖子上,而讓自己毫無察覺,這樣的人,除了小越女越姬,別的還沒遇到。
眼前這個也是。自己剛打算用功,人家就知道了。要是想殺了自己,現在就已經死透了。
她說了,要弄清情況再決定是不是殺了自己,她要弄清什麼情況?反正自己也反抗不了,隨他去吧。無所謂了。
范蠡決定冒險試一下,死就死了,不死再想辦法擺脫威脅。突然一轉臉,直接看著那女人。
這一轉臉,脖子也要稍微動一下,那寶劍最少會割破他脖子上的皮,如果是這樣,他還有逃脫的可能。
但是令他絕望的是,在他脖子突然一動的時候,那支寶劍也隨之一動,還保持原來的距離和角度。絲毫沒有割破他的面板。也就是說,對方的武功已經高到難以想象的境界。
憑武功擺脫對方的控制,是想都不用想的事。
“別動!你真想死?”
那女人的語氣是冰一樣的冷。
范蠡說:“我要想是想死,早就不麻煩你了。我有一千種死法,加上你殺死我,就有一千零一種死法。”
女人說:“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話。說,你是誰?”
范蠡斜著眼看了看脖子上的寶劍,眼睛看著遠方,說:“你怎麼還不動手?殺一個人還要這樣猶猶豫豫?”
女人說:“我說了,弄清情況再決定是不是殺了你。”
范蠡說:“不用了,我肯定值得你殺。”
女人說:“你不怕死?”
范蠡說:“怕呀!誰不怕死?”
女人說:“那你回答,你是誰?”
范蠡叫起來:“別磨蹭了,我肯定值得你殺,我回答是死,不回答也是死,幹嘛回答你?”
女人說:“不回答肯定死,回答了不一定死!”。
范蠡說:“那好,我回答你——可是我忘了,你這樣把寶劍擱在我脖子上,我被你一嚇唬,什麼都忘了。”
那那女人牙一咬:“那你就死吧,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