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利亞和斯特拉兩人的手臂一震,長擊齊齊被打偏,那強烈的反震之力,竟然震得貝利亞手中的兵器險些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那恐怖的聲浪更是化為了一股無形的推力,強大到不可抗拒,將貝利亞和斯特拉兩人的身體都給推開,制止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戰鬥。
僅僅以一道音符就化解了兩大蓋世強者的攻擊,這一道音符的威力之強大,已經遠遠的超出了眾人的相像。
貝利亞和斯特拉兩人都沒有繼續打鬥了,皆是轉頭看向空中那正在緩緩消散的豎琴,目光中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是馴鷹者!”貝利亞低聲呢喃,幻化的豎琴他認得,正是馴鷹者的風羽鈷鷹豎琴,同樣的外形,同樣的三十六根琴絃,同樣的琴音,世間除了馴鷹者之外,就再也沒有人能彈奏出這樣的聲音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數年時間不見,馴鷹者的實力竟然達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境界了,這讓貝利亞心中是無比的震驚。
斯特拉懸浮著,他目光怔怔的盯著虛空幻化的豎琴,神色變得十分的複雜。
空中幻化的豎琴終於是徹底的消散,馴鷹者始終沒有現身,誰也不知道在哪裡,是躲藏在某處?還是早已離開?
“這個人很強,剛剛那一聲琴音,竟然讓我的靈魂都是一陣顫動,難道認識?”西普目光緊緊的盯著豎琴消失的方向,神色無比的凝重。
“一姐!”西普目光充滿深情的望著,發出輕輕的呼喚,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看上去悽慘之極。
西普低頭望著一姐,神色間充滿了複雜:“一姐,一姐,你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西普的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一姐輕輕的搖了搖頭,一雙美目中有淚珠在滾動,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柔情和委屈。
西普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內心中傳來一陣陣絞痛,道;“一姐,你好傻,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我根本就沒臉來見你啊,是我對不起你,是我辜負了你……”
一姐輕輕搖頭,語氣虛弱的說道:“西普,你知道嗎,雖然曾經你讓我心痛欲絕,但是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從來沒有怪過你。”
殷紅的鮮血從一姐嘴角不停的流淌而出,一姐慢慢的抬起了那潔白如玉的手掌輕輕的撫摸他充滿剛毅的面龐,一雙美目中早已不具先前的冷漠無情,被一片綿綿柔情所取代,輕聲道:“西普,我不怪你,我真的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更沒有生你的氣。”
“不過現在不同了,現在我們都擁有了強大的實力,在家族面前我們都擁有了話語權。”一姐望著西普,充滿了期待。
在這一刻,高空中變得出奇的安靜,除了那呼嘯的狂風外,就只有西普和一姐兩人的聲音了。
烏東城強者紛紛從遠處飛了過來,停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一個個神色都變得十分複雜,更有不少人看向一姐的目光乖乖的。
他們當中很少有人知道一姐曾經的往事,見黑蠅教的一姐被誤傷到,一個個都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在一姐那冷漠的外表之下,卻隱藏著這樣一段故事。
斯特拉和黑蠅教數名強者站在一起,也是神情無比複雜的盯著一姐和西普兩人,夾雜在其中的還有深深的悔恨。
一姐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帶著一絲滿足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輕聲道:“西普,我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話音一落,一姐身軀突然劇烈一顫,立即有一大口血霧從她口中噴灑而出,臉色也變得更加的蒼白了,神情萎靡,奄奄一息。
西普臉色大變,那緊閉的眼睛剎那間睜開,難以置信的盯著一姐驚呼道:“一姐,一姐你幹什麼。”
“既然活著是代表著痛苦,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總比活著受到煎熬好,西普。”一姐面若死灰,現在她已經生出了求死之心,再也沒有任何一絲求生慾望了。
“一姐,不要啊,你不要做傻事….”西普大驚失色,事發太突然了,讓他手足無措。
“一姐,快停下來。”貝賽王也臉色大變,發出急促的驚呼聲。
站在遠處的斯特拉臉色也是微變,立即轉頭對著貝賽王說道;“貝賽王,怎麼會這樣。”
貝賽王也來到了西普的身前,神情悲痛,滿臉痛苦的看著陷入了昏迷中的一姐。
“她受創極為的嚴重,已經昏迷了過去,在加上她一心尋死,恐怕短時間內是無法醒過來。”貝賽王目光深深的望著一姐,語氣淡淡的說道。
西普十分的痛苦,那粗糙的手掌不停的撫摸著一姐那蒼白的面龐,心中是無比的痛苦。
黑蠅教的長著也是老淚縱橫,看著自己的曾孫女如此痛苦,他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唉。”貝賽王痛聲說道,一姐變成這般摸樣,這對黑蠅教的實力也會造成極為嚴重的影響。
“一姐,你醒醒,你快醒醒啊,我帶你回家,回到屬於我們自己的家裡。”西普輕聲的呢喃,想要喚醒一姐,但一姐那緊閉的眼簾是動都不動一下,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西普,把一姐交給我吧,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挽救她。”貝賽王對著西普說道。
聽了這話,西普那充滿悲痛的目光中頓時浮現出一絲厲色,他充滿怨恨的盯著貝賽王,冷聲說道;“不管你是。貝賽王,我西普要不是看在一姐的面子上,你以為黑蠅教還能向現在這麼高枕無憂嗎。”
西普這番話就猶如一盆冷水潑在貝賽王身上似地,讓貝賽王的全身都變得冰涼涼的,整個人都呆愣在那裡,魂不守舍。。
西普的目光又看向斯特拉,眼角餘光迅速在貝賽王和貝利亞二人身上掃視了下,眼底深處露出一絲強烈的忌憚之色,說道:“斯特拉,一姐現在已經不是黑蠅教的人了,而且她現在也落得這般悽慘的下場。”
斯特拉的神色變得極其複雜,緩緩的點了點頭,道;“西普,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和馴鷹者究竟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