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昊眉頭一皺,沒想到這吳驊長老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道:“吳長老,話可不能這麼說,當初可是我救了吳驚穹他們,秘術也是他心甘情願交給我的,這可不是敲詐。”
吳驊冷笑一聲,道:“小子,看來你還不清楚狀況,你擁有某種辟邪之力,只是因為血液奇異罷了,至於是活的死的,嘿嘿……”
“什麼意思?”趙昊面色陰沉了下來,道:“你若是現在殺了我,我的血液喪失活性,辟邪之力就會失效。”
“如此的話,那我就禁錮你的靈魂,查閱一下你的靈魂記憶,看看你到底進來此地遭遇了什麼。”吳驊說罷,眼中光華大作。
趙昊被這種光華注視,竟發現自己頃刻無法動彈,意識在模糊,他求助似得看向蝶家那群老者。
蝶家的那些老者恍若未聞,彷彿已經默許了,或許這就是他們商量好的。
趙昊的心一下子降到了谷底,徹底寒心,還以為有二蝶父親的擔保,自己暫時不會遭遇厄運,沒想到這才剛剛進入花海,這些人就要對他出手。
“小子,讓我一觀記憶。”吳驊修為強大,難以踹度,制服趙昊在抬手之間,神識之力更是強大,可以輕易剝奪趙昊的身體控制權,入主他的靈魂。
哪裡想到,吳驊的一絲神念剛剛侵入趙昊眉心,在其靈魂之上,一股無窮毀滅之力爆發了出來,直接就斬滅了他的這部分神念,又在瞬間消失無蹤。
吳驊果斷捨棄了那部分神念,蹬蹬退後數步,雙眼圓睜,老臉煞白,一臉的難以相信。
“吳長老,發生了什麼?”有人上前問道。
“他的靈魂,有大法力者佈下的可怕禁制,不可觸碰,還好我只是探出了一部分神念,不然我的神識將被擊潰。”吳驊心有餘悸的道,即便如此,他的靈魂也受損嚴重,本來就壽元無多了,這次靈魂受損,恐怕活不了多久了。
“活該。”趙昊這時醒轉了過來,看到這幕差點沒笑出聲來。
簡直是作死,狗老魔的殘魂想要剝奪我的靈魂,都被殺傷,憑你也想檢視我的靈魂記憶,你比至尊血魔還強嗎?
“小友,你到底來自什麼何方勢力,這種禁制一定是超凡入聖的強者佈下的,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某種幻紋禁制,在靈魂上刻印禁制,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啊。”吳驊見識不淺,當下猜出是某種幻紋禁制,對趙昊已經有所忌憚了。
“我來自中州某個魔道聖地。”趙昊胡謅了一通,想因此讓老者忌憚更深。
“中州為何來我南蠻?什麼魔道聖地?你是什麼身份?聖地主人是哪位……”吳驊一連串提問,讓趙昊傻了眼,半晌也沒答出來,這他哪裡知道。
“不管你來自中州何方大勢力,只要到了這裡就要遵守我南蠻北域的規則,我吳家無懼。”吳驊目光鋒寒,他們上古吳家在這片大陸亙古長存,確實無懼中州任何一方勢力。
趙昊到了這種地步,也本性畢露,怒罵道:“我一直在遵守規則,是你這老梆子仗著實力高深一上來就要出手搜我的魂。”
“現在搜魂無用,我也不會再出手傷你,你上前帶路吧。”吳驊並不發作,心知現在不是為難趙昊的時候,拂袖揮出一股柔和的力道將他推到隊伍的最前方。
“你爺爺的……”趙昊一路罵罵咧咧,卻也不敢反抗,走在最前方為眾人開路。
眾人一路往深處進發,很快跨越了紅薔花海進入了較深處,看到了一大片黑紅彼岸花,望眼看去,沒有邊際。
“這是彼岸花?這麼多?”吳家和蝶家很多人在驚呼,彼岸花這種邪惡花種在幻墟已經絕跡多年了,想不到這裡出現了這麼多,這完全是一片彼岸花的海洋。
“就是在這裡遭遇的古怪水蛭,無盡白骨和兇靈。”趙昊心中默道。
趙昊明知此處大有詭異,卻沒有告知眾人,剛才吳驊出手搜魂,無論吳家還是蝶家全都在預設此事,讓他心中發寒。
他深知,與這群修為高深的大修行者走在一起,無疑是在與虎謀皮,自己的身家性命被他讓人掌控,這讓他非常不爽。如果可以的話,他不介意把他們全部坑殺在這裡。
徜徉在彼岸花海里,眾人都在小心翼翼,趙昊卻走得很快,故意拉下他們一段距離。
“小友,你走得太快了。”吳驊眼中閃過厲色,追上了前去,想把趙昊拉回來。
就在這時,異變突起,成千上萬的血色水蛭從沼澤中撲了出來,有位老者猝不及防被撲了一身上,在一息間就被吸成了乾屍。
更恐怖的是被吸成乾屍的那位老者竟然沒有死,一張老皮緊緊貼在身上,形同骷髏,他大吼一聲,體內虹光四湧,將趴在身上的水蛭全部煉成了虛無。
“有兇物!殺了他們!”人群中頓時光華滿天飛,這群老者氣勢瞬間發散了出來,蒼老的身體爆發如汪洋一般的力量,各種法寶招數打了出來,無窮水蛭很快被全部剿滅。
趙昊吃了一驚,想不到這種水蛭如此可怕,連修為深不可測的老者都可以吸成人幹,實在是某種大凶之物,不管你實力有多麼深厚,只要被撲到身上,一口氣吸乾你的血沒有問題。
這群老者的實力倒是在趙昊預測之中,這群兇物雖然兇惡,但是並不是法力高深的妖獸,只有最本能的強大吸血能力,被這群老者一瞬間幹翻,不會讓趙昊驚訝。
至於那位被吸成乾屍的老者,不得不讓人驚歎其生命力之頑強,這樣都不死,靠秘藥活了下來,但是精血全失,本源受損太嚴重了,活不了太久的。
不過在聚靈境之上,神識已經化海,探出神識可以探查非常廣泛的距離,為什麼有的老者還會被兇物撲到身上沒有發現?這很詭異。
想到這裡,趙昊有些疑問,問道:“吳長老,你們這些大修行者不是神識強大嗎,為什麼不能第一時間發現周圍的兇物。”
吳驊並不介意為趙昊指點迷津,皺著眉頭道:“這裡有種神秘的氣息,遮蔽了我們的神識,連一米的範圍都探不出。”
“原來如此。”趙昊恍然。
“看來此行還是要靠小友你了。”吳驊強裝微笑,這會非常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