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香廷正色,道:“趙賢侄來自何方勢力,竟有這種可怕的血脈。”
“我只是一介散修,無根無萍。”趙昊苦笑一聲,葬組織太過神秘,有著嚴苛規定,不準殺手外出執行任務時自曝來歷。
“只是散修嗎?”蝶香廷劍眉微蹙,又掛起和詢笑容,道:“不如趙賢侄加入我蝶家,憑你的血脈之力,我蝶家必然對你大力培養,到時你血脈大成,想必能在南蠻北域大放一番光彩。”
趙昊面露為難之色:“這個……”
所實話,他還真有些心動,加入蝶家總比在葬組織過那種暗無天日的苦日子強,但是葬組織那般嚴苛而神秘,窺一斑而知全豹,其底蘊和勢力根本就不下上古蝶家,到時候可能還會為蝶家引來災禍,這並不現實。
蝶香廷眸中有星河在流淌,可怕的氣勢只是散發出了一點就讓趙昊無法承受,端得恐怖,道:“趙賢侄有何難言之隱,我知你和小女曾效力於一個神秘組織,這根本不足為懼,我上古蝶家大修行者眾多,論實力睥睨整個北域,也只有少數幾個家族可與我蝶家抗衡,那個所謂的神秘組織揮揮手就可以將其滅亡。”
葬組織的可怕之處根本無法想象,趙昊現在也並沒有脫離組織的打算,道:“多謝蝶叔厚愛,我現在還沒有這個想法。”
蝶香廷並不氣餒,再三勸說道:“趙賢侄,我覺得你還是仔細考慮一番再說,你跟小女關係莫逆,若是能加入我蝶家,幫我找到化解‘彼岸厄力’之法,等你日後功成,我會將小女許配給你。”
“蝶叔,蝶雙雙身上的‘彼岸厄力’,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化解,但是加入蝶家的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
被趙昊屢次拒絕,蝶香廷並不生氣,和聲道:“先不要急著回覆我,你和這位姑娘先在府上住上一日,明日再回復我不遲。”
蝶香廷擺明了要讓趙昊留下,恐怕不幫忙找到化解彼岸厄力的方法,他很難走脫了,心中無奈,只好道:“好。”
蝶香廷似是突然想起來什麼,目露奇異,道:“對了,賢侄,能否給予我一滴你的血液,我對你的血脈很好奇。”
“自然可以。”趙昊當下劃破手指,甩過去一滴紫瑩瑩的血珠。
蝶香廷接過,持在掌心之中,運足目力,仔細觀察其中本源,神色中連連閃過疑惑和奇異,緊接著又流露出一絲震驚之色,口中喃喃道:“這難道是天生的魔血,竟能自主吸食我的劇毒元力……”
趙昊聽聞,臉都黑了,媽的,都怪那個賤女人蝴蝶一號,非要讓老子孤身犯險,這次是真的自投羅網了。
他體內魔血吞噬一切劇毒之物,這蝶香廷肯定與二蝶一般修煉某種毒功,要是讓他發現魔血剋制各類毒功,便絕不會讓其成長起來,會直接將其扼殺在搖籃中。
現在只能祈禱二蝶並沒有將魔血的真正奇特之處告知他的父親,否則他肯定更加難以走出蝶家了。
“我體內魔血確實擁有某種吞噬之效。”趙昊只能含糊其辭進行試探。
“可吞噬元力?”蝶香廷神色非常凝重,吞噬修士元力的魔功在幻墟大陸並不少見,很多魔修就是專吞別人元力生機,壯大己身,但是像他這種血液脫離本體後,仍自主吞噬元力的當真罕見,像是每一滴血液都擁有靈性一般,太非凡了。
這少年只是煉髒期的小修士,體內魔血就敢吞噬他這種實力強者的元力,這絕對是一種魔脈,擁有可怕的魔性。
“對,吞噬元力,只不過我現在境界低微,還不能發揮它的奇效。”趙昊趕忙順著臺階下,心中一喜,看來二蝶還算仁義,沒有將他的老底全都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