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妹子逃跑遭遇前有追兵後有堵截,我轉眼看了一下,身邊的牆壁還不算太高,我把槍交給妹子,一個助跑竄上去就扒住了牆頭,然後先爬上去看牆後面沒有危險,才回身叫妹子快上。
妹子先把槍扔了上來,隨即也學著我的樣子助跑,結果另有一對男女也追到了這裡,其中的男人撞開了妹子,“讓讓讓讓我先上!”
男人說完就跳上來扒住了牆頭,可他爬不上來,衝著我嚷道:“楞什麼你!拽我一把啊!”
我直接抽出十字匕.首一刀斬斷他的手指,男人吃痛鬆手掉了下去,“啊啊啊!我草你嗎!!”
我縱身跳下了牆頭,讓妹子趕緊上,這時候喪屍已經追進來了,我照著男人的腦袋跺了一腳,趁他犯懵的時候拽起他往喪屍來的方向走了幾步,隨即直接把他推了出去,喪屍們終於逮住一個食材,不約而同的啃咬在他身上,男人的脖子被東咬一口西扯一塊,很快就被分了家。
與他同行的那個女人已經看傻了眼了,這時候原本就是追著他倆進來的屍群也到了,女人剛回過神來,就被喪屍抓進了隊伍,很快就被開膛破肚,飛出的血液濺到了我的褲子上。
回頭一看,妹子總算上了牆頭,我踹開距離最近的喪屍,回身就去爬牆,屍群圍著我的屁股撲了上來,牆頭上的妹子一著急拿起槍就開始掃.射,一連串的子.彈從我頭頂飛過,我扒著牆沿直到她暫停射.擊才爬了上去。
喪屍都被留在了牆的那邊,同時那對男女的最後嘶喊也逐漸消失。我倆繼續沿著牆後的巷子跑了出去,巷子外面的小街上仍然是人群混合著屍群,好不熱鬧。
我們剛跑出來,我就看見不遠處一隻嘶吼的大象,正在向這邊狂奔,所經之處無論人類還是喪屍全被碾壓致死,我倆趕緊退回了巷子,象腿在地面上跋涉的震動越來越厲害。這時,四名穿著基地守衛隊制服的人衝過了巷子口,一起對著大象掃.射,數十發子.彈在短短數十秒內全部鑽射進了這怪物的體內。大象終於倒了下去,巨大的身軀拍砸在地面,把倒黴的人類和喪屍變成了爛肉殘血,而且由於慣性大象倒了以後還往前滑了幾米,結果又硬硬的搓翻不少人。
四名守衛隊的還沒鬆口氣,喪屍已經撲了上來,結果四人都用光了子.彈,轉眼就被層層包圍了。我身後的妹子二話不說上去開槍射.擊,想幫助四個守衛隊員解圍,但喪屍已經包圍的裡三層外三層,就是來更多的人也幫不了他們。當妹子還在瘋狂的射.擊時,我趕緊過去把她拽了回來。
妹子剛退回來就摘掉了護目鏡,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我不想看守衛隊的人出事!我不想啊!!他們不會有事的!爸爸和姐姐也不會有事的!對麼?姐夫!”
我抹去了妹子的淚水,幫她重新戴上護目鏡,“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等你安全以後才能知道他們有沒有事,懂麼!”
妹子使勁忍住哭泣,我輕輕摸了下她的頭頂,隨即扶正自己有些跑偏的口罩,走到巷口觀察外面,右邊由於四名守衛隊員被圍,路已經被堵死了,左邊雖然也是人屍混亂,但至少還有下的去腳的地方。我帶著妹子衝出巷子往左走,很快來到一個十字路口,本來應該右拐繼續往西才是基地正門的方向,但這時候西邊的街道上,可以看到三隻長毛怪聳立在屍群當中,它們毫無顧忌的四處破壞,無論人屍都難逃厄運。
我倆只好繼續直行往南,又走了一陣卻發現這邊的屍群也越來越多,我們很快就被逼退到一棟住宅樓中,進樓以後還有一個玻璃大門,需要刷門禁卡才能入內,我們開槍打碎了玻璃闖了進去,上樓的電梯已經摔憋成了鐵泥,我倆順著樓梯爬上三層,後面仍然有大量屍群順著樓梯追了上來,當我們爬到八層時,樓上也有喪屍下來了,我們不得不退進樓道,最終躲進了一個開著門的屋子裡。一進來我就讓妹子暫時擋住大門,自己則去把客廳裡的沙發拽過來堵住了門板,隨後我倆在客廳裡找來一切能用的東西來擋住門口,算是能扛上一陣子了。
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屋子沒有發現別人或者喪屍,倒是在客廳角落有一個樓梯,我爬上去才發現這是一個複式房,等於這間房子的八層九層都是一家的,我們找了些花瓶之類易碎的東西砸碎在樓梯上,然後又從次臥裡抬了一個單人床擋住了樓梯口。這樣一來喪屍即使突破了客廳的大門,進來以後也不容易爬上二層。除此之外,這棟樓一共只有九層,這複式的樓上還有專門通向樓頂的天窗,即便喪屍衝上這裡,我們還能再退守樓頂,暫時還算安全的。
留著妹子在樓上的主臥休息,我自己去了樓下客廳監視大門外的情況,過了不到半小時門外就不再有什麼動靜了,我摘了墨鏡去順著貓眼觀瞧了一陣,樓道里還有不少的喪屍走動,但已經不再進攻我們的房門了。一時半會還是出不去,可太陽已經快落山了,我找到妹子商量在這裡留宿一晚,她也表示同意。
值夜的時候,我把墨鏡和口罩塞進腰包,從裡面拿出mp3,只戴上一個耳機走向了視窗。於我而言,相較於聽慣的第一樂章那種沉重悠揚,月光奏鳴曲的第三樂章更加急迫而富有衝擊性。像是將收斂的力量與恐懼一股腦的釋放出來,在這種夜空之下讓人得以深切的品味。
窗外的混亂仍然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在月光和路燈的照亮中,人群仍然在四散奔逃,或是到處劫掠,基地裡很多人原本就沒有真正經歷過末世,這一次對他們來說就像是末世初臨一般,屍群也無時無刻不在進行著掠食。伴隨著耳機中的鋼琴曲,殺戮與血淚正在肆意流淌,毫無顧忌。
我從腰包裡拿出筆在筆記本上書寫完以上的四千多字,是今天出門以後的經歷,至於究極倖存比賽結束以後到今天之前發生的事情,細寫起來還要用不少的時間,只可惜這裡沒有袋裝燒雞和康師傅綠茶,也沒有免費的煙拿來抽了。
……
青洋市人類基地全面失控前——2015年6月16日,星期二,【究極倖存】大賽結束第六天。
我叫石磊,男,23歲,家住山風市古豐區凌惠大街23號樓,曾是山風經貿學院一名大二年級的學生。
在剛剛結束的基地生存大賽中,我最後被爆.炸的氣浪掀飛導致暈厥,期間斷斷續續的淺醒過幾次,收到一些不連貫的資訊,不過每次都很快又暈了過去。直到五天後清醒時,我才知道比賽已經結束了。
醒來後的我被安置在一間華麗的臥室中,負責照顧我的專屬醫師叫趙欣月,她是基地英雄敖翔麾下的隊醫。據她所說,這裡是位於基地東海岸的一處別墅區,距離西側的中心指揮塔有15分鐘的路程。所有透過比賽的人員都被安排在這裡,每人一個獨立房間,並調來基地內的大量醫護分配給我們每人一個專屬醫師。
現在我的身體還沒有恢復自如,只能在床上躺著,除了和趙欣月聊天以外,唯一的消遣就是看電視,而且我只看一個節目——
“基地英雄敖翔親臨究極倖存大賽!比賽中他英勇頑強,毫不懼怕一切喪屍和敵人,帶領自己的小隊忍受著常人無法體會的痛苦和煎熬,最終憑藉至高的意志力,終於衝出生天,完成比賽!敖翔是當之無愧的冠軍英雄!!”
電視裡播放著敖翔在比賽中的各種表現,查閱地圖、商定計劃、英雄救美、拯救隊友、慷慨付出、化敵為友……不時的也會出現趙欣月的鏡頭,她作為隨隊醫生也參加了比賽。我以為趙欣月看到這會挺高興的,結果轉頭一看,沙發上的女孩雖然盯著電視,但是根本就興趣缺缺。
我問她怎麼沒精神,趙欣月白了我一眼,“這段錄影從比賽結束到現在天天都播放,早看膩了,何況這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