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善嬰這樣一說倒引起柳相另外一個問題,他不摘掉善嬰為何會這樣說,到底是什麼樣的目的,這想法與先前那想法一樣,還沒有冒頭就又消失了。
善嬰看著柳相心中有些失落,柳相表現成現在這個樣子,善嬰有些失望,完全沒有任何好玩的地方,這不是她想要的。
事情的結果已經確定,那就好好享受過程,這是善嬰的想法,她已經想到了柳相會如此,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地步,這讓善嬰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此刻的善嬰基本上就是玩的態度,那人告訴她來到這裡就能解決自己的問題,現在看來也並不一定,至少到目前為止善嬰還沒有找到什麼方法。
儘管如此善嬰還是很相信那人的話,她沒有任何理由來欺騙自己,所以善嬰此刻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尋找那人說的方法,至於其他的都是附加的。
那人要的幫助善嬰已經做到了,在善嬰自己看來還做的不錯,雖然這裡面有很大一部分功勞是那人的,但畢竟是有自己執行的,理應讓自己受用,大不了以後再還她。
善嬰多半是為了找樂子,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效果並不理想,柳相的表現就讓她很不滿意,“你是真的怕我嗎?”
善嬰再次問道,語氣中已經有了一絲怒氣,柳相也聽出有些不愉快的地方,慌忙答道:“不是不是,並不是這樣的。”柳相說著連連擺手,善嬰再次笑了起來。
此刻她看著柳相都覺得有些奇怪,那哪是一個妖王該有的樣子,連個孩子都不如,不過比著剛才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善嬰繼續問道。
善意故意是這用問的,雖然她已經知道了答案,不過能親耳從別人嘴裡聽到也是一件樂事,可惜的是柳相再次讓她失望了。
柳相併沒有說出什麼原因,只是斷斷續續的道:“因為,你?這樣,”柳相說了很多話,可到最後善嬰一句也沒有聽明白,善嬰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連發火的機會都沒有。
善嬰已經不想在浪費時間了,她本能的覺得柳相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成為妖王的。”
這是善嬰真想知道的問題,她想知道柳相這些年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個妖王會表現的如此的糟,即使這裡面大部分是自己的原因,但柳相也太不堪了。
善嬰是真的想知道這個問題,可是問過之後她就後悔了,切不說柳相能不能好好的說,就算他真的能好好說了,那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的事情,善嬰沒有那麼多時間去聽。
不過結果也並沒有出善嬰的意料之中,柳相併沒有說清,他依然在支支吾吾,善嬰本能的搖了搖頭說:“無論你是不是真的害怕我,不過這下你應該會害怕。”
善嬰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隨手一揮,就離開柳相,柳相還在那呆呆的站著,不過他的表情卻在急速的變化,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善嬰走後,柳相的表情就在變化,非常明顯,很容易就能看出來,此刻柳相正在經歷著從未有過,又似曾相似的感覺。
這並不矛盾,說它從未有過是因為柳相確實不記得這樣的感覺,說它似曾相似是因為柳相的身體對此卻無比真實,那是超越意識的存在。
而且這種感覺隨著善嬰的遠離更加明顯,在柳相看來,善嬰剛一走,就有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還沒等柳相做出反應,那壓力瞬間就讓柳相喘不過氣來。
柳相能明顯感覺到一把巨大的大錘在敲打著自己的心,這種感覺如此真實,似乎能聽到敲擊的聲音。
大錘每敲一下,柳相就隨機產生一種情緒,起先是憤怒,純粹的憤怒,沒有任何緣由就這樣憑空出現,剎那間都填滿了柳相的胸膛。
在柳相的意識裡他本能的伸手去抓,每抓一下就伴隨著巨大的疼痛,每抓一下柳相手上的鮮血就多一分,沒有幾下柳相就能感覺到手上很黏,他也聞到了很腥的味道。
儘管如此柳相還是沒有絲毫的停手,胸口幾乎要爆炸了,抓一下這樣的感覺就減少一分,疼痛和這種感覺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
柳相用力的抓,每抓一下就舒服一些,但也只是很短的時間,還沒有等下一次抓,那感覺就又滿了。
於是柳相便開始更加用力,更加加快速度,直到他抓到自己的心才不得減慢速度,柳相雖然沒有看,他知道自己胸口的肉已經被抓爛了,他已經夠到了他的心,可惜的是那種漲到欲裂感覺沒有減少半分。
柳相還想去抓,可微微一碰心就疼到不能自以,柳相下意識的覺得處在兩難的境地,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還好柳相眨眼就找到一個這種的辦法,仍舊要抓,只是幅度要減少很多,這樣似乎也又一定好處,心臟的疼在柳相能承受的範圍內,還能緩解一下那膨脹感。
不僅如此,柳相還發現每當心疼一下,那膨脹感也相對減輕了一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柳相自己的感覺,他並沒有動,除了表情有些奇怪外,其他的就沒有一點變化了。
這種感覺還沒有完全適應,柳相就感覺心又被敲了一下,這一下來的如此突然,柳相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一種幾乎無法忍受的疼痛從心臟的部分傳來。
那種疼痛到了柳相能忍受的極限,只要再多一點,柳相一定就會為此死去,柳相本能的覺得這種疼比自己抓的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疼痛過後,那種膨脹感瞬間就消失了,柳相本能的長出了一口氣,臉上也多出了一絲微笑,但緊接著柳相就開始哀傷起來。
依然不知道從何而起,也不知道落腳點在哪裡,它就突然出現,這次來的並不是很迅速,而是一點一點的產生。
剛開始的時候柳相的心情失落起來,就好像丟了什麼心愛的東西一樣,並不是很強烈,確是如此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