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初還是很欣慰的看著他們,能與他們再次他感到很驕傲,這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句虛偽的話,此刻卻顯得如此的真實。
李元初已經徹底忘記啦他的身份,他只是他們的中的一員,總之所有人的表現都不像是一個修道者,他們更像是一群凡人,正在體現著生死離別。
事後他們對這樣的事情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不光是為了他們本身,還為了他們這樣一個整體,如此的婆婆媽媽,拖泥帶水,沒有半分修道者的灑脫。
李炎對此的解釋是他們都是修道者,從來都不知道死是什麼,對死也沒有什麼概念,沒有死過的人在要死的時候自然有些不適,在這個前提下,無論他們表現出什麼都是正常的。
李炎這樣說明顯有些自我脫罪的嫌疑,可是儘管你知道是這樣,依然找不出任何不對的地方。
昆對他們的表現都開始厭煩起來,一開始昆覺得他們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已經到了絕處,表現成這樣正好可以說明他們平時是多麼的偽善,看到他們這樣昆是很高興的,這比要直接殺了他們更有用。
可是這樣的表現來的次數多了就讓人受不了了,連昆都覺得他們有些矯情,死就死了,哪裡有這些無聊的東西。
昆本能的想打斷他們,剛準備行動就發現已經不用了,李元初他們正看著自己,昆說不出那眼神是什麼情況,不過渾身都開始不自在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李元初他們沒有再拖泥帶水,從他們一系列的動作上就能看出來他們要出擊了,至於為什麼他們自己也不太清楚。
既非形式如此,又不是願望如此,若是非要找個理由,大約就是人間所說的此一時彼一時,這當是人間第一至理名言,完全符合道,也能解釋所有一切看似不太合理的事情。
看到他們的樣子,昆一時愣了一下,他知道他們要動手了,可是他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做,這樣做無異於送死。
昆真正關心的並不是他們,而是自己的計劃,現在要是殺死他們的話,他們的價值就不能充分發揮出來,很有可能不能調出女媧來。
關於這一點昆也想過,事實上在昆的心裡,女媧來不來這裡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既然她對付不了自己,那就可以隨時去找她。
就目前的形式來看,讓女媧來到仁濟村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但事實就是這樣,明明心裡想的是那樣,但真正做出來的卻是另外一個樣子。
此刻的昆就處在這個漩渦之中,他有一百個理由離開這裡,心中也隱約有這樣的想法,他並沒有這樣做,他就待在仁濟村,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還是那句話冥冥之中自有天助又豈是人力所能阻止的。
李元初的兵器在手,常盈他們也已經使出了有肆陣,雲中飛盤膝坐在中間,李錦站在他身邊,六玉扇已經在半空中盤旋。
昆知道這是什麼,忍不住笑了一下,想來他們也只有這些東西了,用一個本來已經失敗的方式卻對付同一個人,很容易就能讓人想到她們已經到了絕路,只不過是困獸之鬥的最後一擊罷了。
這次與第一次也有不一樣的地方,李元初和李逸都參與起來,若是她們一開始就用現在的陣容的話,或許還不會失敗的那麼快。
不管怎麼說李元初的攻擊力最高,李逸的防禦力最強,別的不說就是此刻昆依然沒有把握能擊敗乾陽鏡的防護。
只可惜乾陽鏡雖然厲害,李逸卻不行,李逸的攻擊對昆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乾陽鏡也只能保護他自己,在這場戰鬥中,無論是李逸的攻擊力還是防禦力都可以忽略不計。
李元初也是一樣的,現在的他靈力已經消散了很多,他此刻的攻擊力與沒有受傷之前的李炎差不多,既然這樣便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更重要的除了他們兩個,其他的每個人的狀況都不如第一次,就算加上他們兩個,最終的效果也不會比上一次更好。
這還只是他們這一方的原因,戰鬥從來都是兩方的,自然也要考慮昆這一方,昆是一個戰士,一個戰士的本能就是在戰鬥中成長。
無論是誰只要經歷過一次就一定會學到一些東西,不但是自己心靈上的,就是身體自己也會記住一些東西,這一個所有戰士都具備的本領。
戰鬥天賦越高,記住的就會越多,破解方法自然也會越多,更何況他們的對手是昆,昆對戰鬥有著天生的敏感。
昆非常有把握如果他們真的按照這個陣容來的話,根本不會在撐到十來招,更不會受到一點危險,昆知道他做的到,但是他並不想出手,更準確的說法是不想殺了他們,那樣做的沒有一點意義。
而且站在他們的角度考慮,此刻怎麼想都不會要主動出擊,正是因為這樣,當看到他們的動作時昆下意識的問道:“你們什麼意思。”
昆這話是問李元初的,問過之後他又掃視了一眼李逸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如此的堅毅,完全沒有剛剛一丁點的憂鬱。
如果不是敵人的話昆一定會非常佩服他們,不為別的就為他們這樣的心志,心志這東西是很難用語言去形容的。
它是如此的神秘,它與很多因素都有關係,先天的,修為,經驗都有關係,每一樣都非常重要,每一樣又彼此互相影響,形象一點的說法它就像一團火,只要它不滅,所有的困難都沒有問題。
李逸他們身上所表現出來的就是這些,這也是昆恍惚的原因,佩服自然不用說,更多的還是可惜,昆本能想如果這些人都為自己所用的話,那還有事情是不可以辦到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