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需要多久,被她遺漏的問題已經顯然易見。
她怔然了片刻,向一旁的黃姐輕輕道了聲謝。
……
自那日分別後,兩人似是約定俗成般週末或是假期就在海城小約會一場。
大多時候是裴行之百忙之中從泗城飛過來,和她度個週末,又轉而回去。
以租房期限未到為由也是心知肚明的託詞,林涸歡並未做好如何與爺爺坦白的心理準備。
倒是這件事不知怎地被裴顧之先得了風聲。
二狗子:[我靠,我以為是我哥單相思呢,原來你也……]
[拒絕叫你嫂子!]
林涸歡懶得和他鬥嘴,正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等著房間外頭那人喊她吃飯。
有裴行之在身邊時,她那離開後又有些回去的作息飲食重新被掰正了些許。
民宿的每間房都是一室一廳的格局,又臨海,一到旅遊旺季都是爆滿訂不到房的狀態。林涸歡租的是三樓頂層,這層只有兩間房,是老闆娘為了讓兩間房都能有一大片落地窗的海景而特意安排。
聽著樓下搬行李和熱鬧的動靜,林涸歡有些慶幸,幸而之前不願虧待自己訂了這間最好的,格局上也更舒適些,不會那麼逼仄,廚房也基本能讓裴行之施展。
翻了個身正想開把遊戲,就聽見臥室房門被開啟的聲響,她連忙抬起頭看去。
向來冷情整潔性子的人,這段日子見面以來身上穿的多是西服與休閑,此刻卻是不知道從哪裡找了件粉色三麗鷗圍裙穿上。
不協調的氣場沖突,讓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身衣服倒是把你這個冰山哥氣質沖得有些好笑了。”心態不同了,又加上如今親近的關系,她說起話來也未顧忌許多。
數秒未等到回答,她笑容收了些,有些疑惑看去。
“你剛才叫我什麼?”只見裴行之面色沉靜疏離,稍微彎下身子,伴隨著他的動作壓迫感也緊跟而來,“冰山哥?”
林涸歡笑容霎時僵了下來。
“你聽錯了。”
“我說的是冰山,咯咯咯,我要給你喂長得和雞蛋一樣的巧克力蛋。”
某牌巧克力蛋被她反應迅速地從枕頭下拿出,塞進了男人的手中,然後一臉討好地下床想將人推至房間外,“不是說吃飯嗎?走吧我們去吃飯。”
怕他要算賬,林涸歡是使了力推的,剛開始還能推動幾步,等到了門口時,卻發現無論如何跟前這人也半分不動時,逃生本能讓她想彎腰去客廳。
裴行之卻先一步地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將她整個人拉至身前,隨即,就著這個姿勢將她抱了起來,逼迫著女孩只能夾著他的腰維持著懸空的安全感。
林涸歡反應過來時已來不及,面目羞紅地猛地錘了下突然比自己矮了半個頭的人。
等待她的卻是裴行之極重的吻,帶著懲罰性的意味,不放過的掠奪。這場吻事,已經將她的注意力皆吸走,逐漸地,耳旁不再有樓下新入住客人的笑聲和說話聲,只餘從視窗偷偷溜進來的海風,和鹹鹹的味道。
等到一切停下時,林涸歡腦袋昏沉沉的,只有些意識好像是有人上來敲了門,按響了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