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領頭的老者,聽到劉良夫的話語,臉色為難,一陣青天煞白,像燙熟的豬皮般扭曲難看,他跪在劉良夫的面前,身形顫巍,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意已決!爾等照做便是!”
劉良夫生性粗暴,固執冷傲,哪裡會聽自家一個卑微下人的話語,他目光兇狠,御著寒雅鼎直接沖天而起,一陣幽暗的紫黑寒光從他的體內爆散而出。
手執銅鈴,以劍御魂,劉良夫口中唸咒,以血為引,一陣血煞寒風從天地間襲圈而來,鴉鳴聲似鬼哭狼嚎般四起。
啞啞啞!
天空中突然飛來無數只黑色的烏鴉,含沙射影,黑壓壓的一群烏鴉展翅高飛,把整片天地都遮掩得昏暗一片,讓人如墜地獄,內心一陣雞皮疙瘩的蒼涼。
“血祭,以寒鴉之血祭天地,以鬼符之眼震八方,結柳天八卦死陣!”
劉良夫御著寒鴉鼎向天空中的漫天烏鴉掠去,用銅劍化破自己的殘軀任烏鴉生啄他的肉,吞食他的黑血,雙眼微閉,那道血色靈符迅速遁入到他的體內。
隨後,柳良夫雙手掐訣,一陣血煞寒霧從他的頭頂飄出,身體虛幻,化作一朵寒風柳花,柳良夫詭異地消散在半空之中。
“血祭,以肉獻鴉,以血供天,以魂破結陣柳天死陣!”
領頭的玄甲戰狼將見勸告無效,只得依著劉良夫,命令剩下的所有玄家戰狼將都以血祭天地寒雅。
咻咻咻!
血霧瀰漫,柳花飛舞,無數的血煞柳花在半空中零落,一百零八名玄甲戰狼將在烏鴉的啄食下,紛紛化作一朵朵紫色的柳花,詭異地消散在半空之中。
那些寒鴉也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還在迅速聚集,彷彿無窮無盡那般,侵食完血肉後的寒鴉,對天嘶鳴,聲音空切而悲鳴,蘊含了某種天地的規則,噬人心魄。
呼啦一聲!
一陣血霧從寒鴉體內噴發,籠罩天地,漫天的寒鴉展翅,在半空中迅速堆疊成一座血色的寒鴉血塔,對著楚歌與陌采薇籠蓋而去。
血霧瀰漫,一半寒鴉成塔,在天空中結成了一方數千丈的血色幕布,瞬間將整片天地侵染成一片血海…
一陣寒鴉成陣,血色八卦在祭壇底下如海翻湧,向著寒鴉寶塔迅速合蓋而去…
血光一閃而過,只覺眼前一黑,楚歌與陌采薇還未來得及從寒鴉寶塔中飛出,就被飛舞而來的寒鴉寶塔與遁地八卦籠蓋圍困。
“夫君小心!這是劉良夫以自身血肉魂魄為引,結成的柳天遁地死陣!”
陌采薇踏著水晶星棺,手執水晶球,站在楚歌身邊,眉目似畫,一臉關懷地說道。
“嗯!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半分!”
楚歌深黑赤眸閃爍灼焰之光,點了下頭,迅速擋在陌采薇身前,生怕她受到半點傷害。
這柳天遁地之陣楚歌雖然並未接觸過,但是他有著陳風的伏藏記憶,也對死陣有所理解。
死陣極其霸道,一但被施陣者以魂引陣,要麼是被陣法圍困者生,要麼是施陣者死。
只是,柳良夫的結出的陣法極為詭異,應該是融合了巴桑一族的術遁密法在其中。
“哼哼!害怕了吧!你現在若交出滴仙,我可以留你們一具全屍,再用鬼符尋穴之術,為你們挑選一座風水寶地,讓你們作一對亡命鴛鴦!怎麼樣?”
一道虛幻的血霧從寒鴉血塔內凌空浮動,劉良夫挑了下黑鴉眉,歪目邪視著陌采薇,嘴角發出一聲鬼魅般的尖銳冷笑,嗜血的殺意毫不掩蓋。
說完,他身體在寒鴉血塔內極速變幻,血霧繚繞,時而出現在寶塔的地底,時而又出現在寶塔的塔頂,最為詭異的時候,同時出現了數十道他的黑衣身影,陰寒的血煞眼神,讓人毛骨悚然。
“裝神弄鬼?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怕你嗎?小小的障眼法而已?”
楚歌嘴角冷笑,一臉輕蔑,御著元神鯤屍,掃視著血煞寶塔的四面八方,極力去尋找劉良夫的本體。
“障眼法?我們巴桑一族的可不只會障眼法!”
劉良夫看到楚歌的輕視,一點也沒有惱怒的意思,他手執寒天劍從血煞寶塔中竄出,寒劍朝天一揚,一陣極其詭異的寒光從他的臉上掠過。
咻咻咻!
柳花飛舞,數道銀花寒光從寒鴉寶塔中閃過,璀璨如煙花,銀花柳槍劃破空氣,對著楚歌的咽喉一刺而過。
嘶!
楚歌凌空而起,凌空飛越,一道三丈深的劍痕在元神鯤屍的身上一劃而下,墨黑色的鯤屍飛灑,一陣血煞迷霧迅速在寶塔中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