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大人,我們之前可是有言再先,我絕不會加入皇家隊中去的。”秦陽立馬拒絕,韓巖就在隊伍當中,加入進去就是在賭命;且和皇家隊一起行動,目標太大。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方祭話語冷漠,目中更是冰冷無比,與之前模樣大相徑庭,在他那冰冷目光直視下,秦陽入墜冰窖,但卻咬緊牙關,一言不發,如此過了許久之後,方祭喟然道:“你這小子,到也還真是個硬骨頭,即是如此,我便不在勉強你了,但是你記住,別死在裡面,老夫可不想今天白費這麼一通氣力。”
“呼……”秦陽心中長舒了一口氣,他不知道方祭意欲何為,但他自身本就存在著一股堅定的韌性,心中堅持的事情是很難能夠被改變的,若是有人想要依靠修為壓他、辱他,那他是說什麼也不會屈服的。
秦陽沉默的,看了這大天師一眼後離開了房間,大天師動機不壞,可以說是極好,所以他並不會因此而對這大天師產生惡感。
楚澤和葉林還在門外,三人見過面後,葉林問起了方才發生的事情,秦陽言簡意賅,專撿了些該說的說;時值中午,正是到了飯點時分,三人也不是養尊處優之人,便在樓下隨意點了些酒菜,酒過三巡之後,各自話匣子都是打了開來,關係也親密了不少。
不過楚澤的話語依舊是少的可憐,但他卻是本性如此,秦陽和葉林也知他這性子,不會因此心生不滿。葉林交友首重性子,他常年與軍士打交道,所以一些小肚雞腸,滿腦子藏著陰謀詭計的首先就入不了他眼;另外便是與修為有關,修為低微的人,他雖不會瞧他不起,但終歸和他不是一類人,所以在蘭渡城中,他的平輩朋友很少,大多都是一些年長他的軍士。
待到楚澤他們來了後,皇家隊中到是有修為入他眼的人,但是性子卻又同他不和,韓巖太過傲慢,皇甫傲陽雖溫和,但言談舉止之間,在葉林看來卻充滿了腐儒之意,這是受了他爺爺皇甫遺策的‘薰陶’;而且辦事太過墨跡,就拿喝酒來說,喝便是了,硬要給你整一套別的說詞出來,所以葉林同他們話不投機。
秦陽聞言不禁笑了又笑,暗道這小林王為人還真是有些風趣,不過這風趣卻也只是在朋友之間,落是落在了一些他瞧不上眼的人的嚴重,便是孤傲了。
二人不斷推杯換盞,痛飲了許久,也不見這二人醉,葉林是在軍中練出來的,秦陽卻是因為這酒的度數太低,怎麼喝也喝不醉。
楚澤身在一旁,安靜的看著二人喝酒,聊天,待到二人吃飽喝足後道:“秦風,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殿下請說,只要秦風幫的上忙的,定當竭盡全力。”秦陽放下酒杯,微笑說道。
楚澤抿了抿嘴唇道:“此次入嶺採藥,我本想你和我們一道,但是按照你之前所說,和我們一起行動的話,反倒對你有所危害,所以我也不勉強你加入,但若是你取得了星竹草的話,我想向你討要一片星竹草的竹節。”
葉林疑惑道:“大殿下,秦陽是代表段家出戰,他若是取得了星竹草,自然會交給段家,再有段家送入皇家,何來討要一說?”
“恐怕是因為和楚皇的關係。”注意到楚澤漸變的面容,秦陽心中暗道一聲,他一直疑惑,憑藉楚澤的性子,怎麼會答應楚皇擔任皇家隊的隊長,想來是與這星竹草有關聯的。
楚澤深吸了口氣,目中變得憤恨,隨即又長舒了一口氣,苦澀笑道:“我妹妹也就是當今六公主,自出生之時雙目便已失明,星竹草能靈殘障者完好如初,所以我想要取得星竹草;這是我答應楚皇會擔任隊長的原因,但是若我沒有取得星竹草,而是由別的人上交了上去……”
楚澤自嘲的笑了笑,後面的話不必多說,秦陽和葉林也明瞭,楚澤和楚皇的關係他們都是有所耳聞的,且那星竹草是能救人生死的生物,六公主身份卑微,縱是楚皇之女,他也不會拿出星竹草來為其恢復視力,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來對她不管不顧。
楚澤喝了杯酒,目光恍然間又變得凌厲了起來道:“而且,楚皇有意在我六妹生日宴席的當日,將她許配給那韓巖,但是如果我取得了星竹草,我便能阻止此事的發生!”
葉林嘆了口氣,韓巖和六公主之間的聯姻,是為了鞏固日後太子的權位,而那韓巖是個性子之人,這麼些天接觸下來,他也是瞭解了個七七八八,此人絕非六公主之良配。
“取星竹草一事困難重重,但是秦風答應大殿下,若是來日秦風真取得了那星竹草,必然不會忘了今日大殿下所囑託之事。”秦陽沉聲說道,且不說此事與韓巖有沒有關係,當是楚澤曾在出徵儀式上救過他的恩情,也當他回報。
“嗯。”楚澤不善多言,親自幫秦陽到了滿了杯酒,以他大皇子的身份,幫助貧民倒酒,已是足夠表明他的心意了。
與此同時,黃銘他們所在的客棧當中。
只見黃銘和一位種男人恭敬的站在另外一人的身前,此人約莫六十來歲的年齡,衣著一件滾藍色的長袍,氣度沉凝,臉目鷹鷲,一派高手風範。
其人正是獵妖閣閣主藺無恙。
“不知閣主駕臨此地,可是有什麼需要囑託我等的?”黃銘言語甚是恭敬,獵妖閣閣主,當世頂尖之人,無人敢不尊他。
藺無恙沉聲的看著面前兩人,道:“我已得到了妖師一脈餘孽的訊息!”
“妖師一脈餘孽的訊息?”黃銘身旁中年人訝異道,他名白松,在燕國的身份可同肖晟和方祭相當,獵妖與妖師一脈的宿怨他也是極為清楚的。
“嗯。”藺無恙道:“他們就在枯寂嶺當中。”
“所以閣主此次前來,是要抓捕他的嗎?”白松問道,捋了捋鬍鬚又自答道:“這可就有些麻煩了,七國立下過約定,小輩之中未有人取得星竹草時,大人物們不可入內,若是閣主強行要入,怕就是那魏、趙兩國也是要與我們翻臉的。”
“閣主可有良策?”黃銘思索少頃後問道,藺無恙無行事素來謹慎,從來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他既然來了,心中應是已有了解決的辦法。
藺無恙點頭,未先回答黃銘的話語,沉聲道:“妖師一脈的餘孽,慈悲心腸,前兩個月楚國邊境死了百萬人,他翩翩要去渡了他們,結果落得個反噬的下場。”。
黃銘眼珠一轉,忽然笑道:“閣主此計當真是天衣無縫。”
“天衣無縫?”白松不知緣故,問道:“黃銘兄,可別賣關子了,說手與我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