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還在繼續,慘叫聲與轟鳴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南宮離以及葉林等一干楚國人站在距離秦陽戰臺最近的地方觀看戰鬥,此時他們的戰臺中人數已經不多了,哪位先天四重的武修早已被人打落了臺下。現在臺上最強的是一名先天三重的武修,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隱藏了實力,此刻才暴露出來。
“天龍,秦兄的情況這麼樣了?”段水柔攙扶著楚澤來到段天龍邊上。
“不太樂觀。”段天龍神色凝重,見到楚澤的時候行了一禮,周圍的人也是如此。
現在仍在戰鬥的戰臺只有三座,餘下兩座戰臺各剩下一名最強的先天四重武修,沒有任何懸念,唯有秦陽所處的戰臺,局勢不明朗。
“一名先天三重,十三名先天一重,餘下全是後天境!”葉林輕嘆一聲,這麼些人中只有秦陽和秋遠之兩名楚人,眾人自然是希望他們其中一人能夠獲得大比名額的,所以關注點都集中了兩人身上。
夜明燈閃亮的嵌在峽谷兩端,將峽谷照得不說通亮,至少看清戰鬥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秦陽和秋遠之兩人背靠著背,警惕注視著周圍,兩人渾身染血,身上也受了不小的傷。聯盟早已被瓦解,四面都是敵人,雖然眾人都有共同的目標,那名先天三重的武修,但是隻要一有機會,其餘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淘汰敵人。
秋遠之的武器是一炳戰斧,很符合他好戰的性子,秦陽手握火蠻槍,槍尖上不斷閃爍著雷光,震懾四周心懷不軌的武修,
那名先天三重的武修,模樣悽慘,披頭散髮,手持著一炳閃爍著青光的刀,刀尖插在戰臺上,雙手握著刀柄,佝著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雙目卻依然鋒利,如他手中的刀一般,散著冷光。
隱藏到了現在,他的修為也終於是暴露在了人下,換來的便是所有人的圍攻。
“竟然是木屬性的修為,難怪在臺上能夠堅持這麼長的時間!”人群心中暗道,因為木屬性的靈元可以療傷。
“別讓他有恢復過來的機會,不然我們所有人都別想取得名額!”譚少承忌憚的看了他一眼,戰鬥到現在,誰也不願意放棄那名額了,此刻在譚少承心中取得名額遠比殺秦陽還要重要。
譚少承一吼之下,頓時間四面八方的人影朝著這名先天三重武修衝去,他雖已身受重傷,但卻仍然不曾倒下,戰力依舊高的嚇人,後天九重的武修都挨不過他一刀。
不少人待在原地,目光微微閃爍,看著眼前這幅可怕的場面,他們都想待到這名武修奄奄一息的時候上前坐收漁翁之利,但豈料他能夠治療自己的傷勢,若是再拖著不出手的話,恐怕等他恢復過來了,就沒有取得名額的機會了。
“秦兄,我們現在該如何?”秋遠之小聲問道。
“別衝動,想要殺他不難,但是現在不是出手的最佳時機。”秦陽冷靜的觀察周圍分析形勢,戰臺上就只有五十多名先天境武修,大多都是處於先天境一重,彼此心中雖然焦急,但是誰也不敢做出頭鳥,最先衝上去的人絕對是炮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少人注意到了那名先天三重武修,逐漸癒合的傷勢,目中透著焦急之意,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大叫道:“我知道大家現在都害怕最先出手需得承受他的瀕死一擊,但是我們一直不出手的話,之前積攢下來的優勢便會蕩然無存,但時候我們絕無一人能夠獲得名額,所以我們現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一同出手,這樣誰也佔不了誰的便宜;生死由命,全看上天,他想殺誰那就殺誰好了。”
眾人目光閃爍,不多時有人回應,逐漸越來越多,大家都達成了準則,一起出手。
“出手!”爆喝之下,五十多名武修一齊朝著那名先天三重武修衝去,各自都準備好了自己最強大的攻擊。
“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到這名額!”先天三重武修,注視著這些咆哮著向著自己衝來的人群,咆哮中,肉眼可見之下他的膚色正迅速衰老,烏黑的髮絲也變得銀白耀眼,手中長刀,青光大盛,氣勢逼人,向著四下裡猛然一揮,一道數百米長的刀影迅速劃破四周,空氣中響起了尖銳的嘯聲,
“燃燒了自己所有的生命精氣!”眾人心中一顫,皆是有些佩服他的決心,其實他現在若是想要下站臺的話沒有人能夠攔的住他,也沒有會想著要攔他,但是他並沒有如此做,而是以一種極為慘烈的方式,結束著自己的同時,也剝奪了大多數人的希望!
“快跑!”恐懼瀰漫在臺上每一個人的心中,現在攻擊他對於眾人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效果了,燃燒了生命精氣之後,這名先天武修不死也會變成一個殘廢,對眾人沒有任何威脅,但是他這捨命一擊,卻是會讓無數人葬身在他的刀下。
“我耗費了生機的這一刀豈是這麼好躲的?”先天三重武修冷笑著注視著那些想要逃跑的武修,只見刀光橫掃下,只是輕微被那青芒觸碰到一點的人,哪怕是是先天境武修也會立刻斃命,所有人毛骨悚然。
“青光刀影雖快,但還阻不了我!”秦陽宛若流光般脫離了那青芒所橫掃的範圍,秋遠之也不例外,一直警惕著,現在一看到這般場景,迅速遠遁。
譚少承和雷火名就更不用說了,在眾人攻擊的時候,特意慢眾人一步,此刻自然是能逃的出來,他們的位置距離秋遠之比較近,逃跑中兩人目光隱晦的閃爍了一陣,頓時間朝他發動了自己最強大的攻擊。
“哥哥!”戰臺下,秋白客尖叫起來,渾身顫抖,目中有著驚懼之色。。
秋遠之橫眉倒豎,眼看就要逃離了那青芒橫掃的範圍,但在此刻卻又要被二人逼退回,橫豎都是個死,他只能拼命,此刻兩道攻擊已經到了他身前,倉促之下持著斧頭橫檔在自己胸前,片刻時間,只見戰斧破碎而落,左邊胸口被雷火明的銀月指套貫穿,肝膽具碎;腹部被譚少承一刀劃過,火紅色的刀光下割裂面板,腸子清晰可見。
秦陽正在逃跑途中,忽然聽到秋白客尖叫,回過頭便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那二人見青芒立時便要到身前,不敢久留,立刻捨棄秋遠之。秦陽面色沉凝,瞬間就下了決斷,風雲步伐運轉中,來到秋遠之身前,在他即將被青芒貫穿的剎那間帶著他遠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