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塵淡淡的看著這一幕,心頭稍動,他曾經開過口,想讓六公主嫁給皇甫傲陽,如此才能不讓韓巖提高身份,讓楚睿一脈得利!
可惜,有皇后娘娘的幫襯,韓巖作為他侄子,她自然是要為他考慮!
“你若再在他面前提起六妹與韓巖的事情……”
“提起又怎樣?”楚睿當即打斷“大哥,別老是他、他、他的,那是你父皇!”
身後百官神色各異,面面相覷。
“楚睿!”楚澤面上表情瞬間變為猙獰,雙目中綻放著讓人不可直視的目光,身上氣勢渾然一變,似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你要是敢讓六妹嫁給韓巖,我讓你太子之位不保!”
楚澤語閉,轉身離開,剩下楚睿面色沉沉,一個落魄皇子還敢威脅起他來了!
“二哥當了這麼多年太子,連揣度人心都還沒學會嗎?”楚塵話語平淡,平淡中又蘊含著一股濃濃的譏諷之意。
六公主是楚塵的軟肋,用六公主刺激他,還真是夠蠢的!
“二哥心思質樸,不會如同三弟一般狡詐,不然三弟也不會站在我面前了,而這恰恰也是父皇看重我讓我當太子的重要原因。”
“二哥說笑了,論到心思深沉,三弟可是遠遠不及二哥啊,聽說韓相爺家的二公子都被秦天河大元帥的公子給廢了,二哥作為他的表哥,又作為韓相爺的侄子同弟子,仍能做到面不改色,不聞不問,這才是三弟應該佩服的地方啊。”
“國家大事面前,私人恩怨理應放在一邊。”
看著那張依然平靜,實則早已被陰雲爬滿了的雙目,楚塵微笑,“是嗎?”隨即側過頭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了韓智離臉上,玩味的說道:
“那三弟這次可真要對大哥刮目相看了,如此胸襟,佩服,佩服!”
……
“二少,那便是大皇子楚澤了。”見秦陽視線落在楚澤身上,風笑天解釋。
對於這位大皇子秦陽有所耳聞,自經過韓平事件之後,秦陽特意瞭解了一番楚都中這些雜亂交錯的勢力。
“哥哥,我聽娘說起過這位大皇子哥哥,他好可憐的。”
秦瀟瀟同情的看著遠處的大皇子,小聲開口,說給秦陽聽。
大皇子楚澤,在六歲的的時候,母親身染重病,楚皇卻因為她婢女身份不管不顧,楚澤曾在宮殿中長跪不起,哀求楚皇開恩,最後直到他母親死了,楚皇也未去瞧過一眼。
就連安葬,也準備隨意打發一下,想要草草了事,而楚澤也是有骨氣,你既然對我母親如此,那這安葬我也不需要你,而後將值錢的東西都當了,請來了少遠寺的僧人為母親超渡並將她葬在了少遠山中。
這,則成為了楚皇這年來對楚澤如此薄情的原因,滿朝文武楚澤還是第一個敢忤逆他的人。
秦陽聽完後,雙眼微微眯起,放在了這位大皇子身上,六歲之齡便能做到一些成年人或許都做不到,甚至不敢做的事情,這樣的人魄力十足,心志堅定,日後若是風雲際會之時,未必不能大放異彩!
與此同時,祭詞也被楚皇宣讀完畢,出征儀式宣告結束,八十萬大軍在秦天河的帶領下逐漸淡出眾人視線,往那珈藍關趕去!
“哥哥,我捨不得爹爹。”望著那道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秦瀟瀟眼眸通紅,淚光閃爍,最後小嘴一扁,眼淚嘩嘩直流,在秦陽懷中哭了出來。
對此,秦陽也只能苦笑,秦天河此次出征,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促成的,對於朝堂上的那些彎彎繞繞,秦陽曾和風笑天分析過,最後得出結論。
秦天河此次出征是必然,而他廢了韓平的事情,則是加快了他的出征。
四方席臺上的人已經散去的差不多了,連百官也盡數走光,楚睿和楚塵卻依然待在北面席臺上,目送著人群離去,他們還不能走,人群散了後,還得在大天師的帶領下祭拜茯神!
席位最前方是一長廊通道,地板是用墨色石料所砌成,這種石料名為辰石,就算是一名先天境的武修也很難將其打穿,所以行走在上面十分安全。